村里办喜宴就是全村人的聚会,一家办宴,全村都不会开火做饭,只要在家的都会过去吃喜酒,添喜气。
这是城里不会有的热闹。
城里人人际关系错综复杂,办酒席的时候可能来宾比村里的宴席多得多,但是大家同桌吃饭,十个人可能十个人都互相不认识。
村里就不一样了,别说同一桌吃饭的了,整个宴席大多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亲戚朋友。
熟悉的人一桌吃酒席,吃吃喝喝闹闹,一顿酒席可以从中午吃到晚上。
而不太熟悉的就是亲家那边过来的上宾了,吃过这顿酒席后,大家以后就都是亲戚了,一回生二回熟,
最多还有几桌同学朋友,那他们也是互相熟悉的。
一百来桌的流水席那样的大宴席虽然已经很多年不曾再有过,可是这十几二十来桌的小宴同样吃得热热闹闹,欢欢喜喜。
开车的顾长安比如意他们要早到,他算了算时间,经过如意家的时候没有开门进去,而是把车子直接开到了办喜宴的那家人旁边空地停好。
办喜宴的那家人很好找,大门两边贴着红对联,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门口还挂着高高的大红灯笼,看着就喜庆。
虽然已经近午时了,但是酒席没那么快开席。
这家是男方,喜宴要等新郎从女方家接回新娘子才能开始。
男方家的客人却差不多到齐了,天热人都躲在屋子里的空调房里歇凉,只有几个男人在外面忙。
顾长安在这些男人中间看见了青山,他抗着好几根长凳往屋后走,身边还有两个男人跟着。
顾长安上前想要帮忙,“不用,又不重。你等我一下,回头我们要去搬桌子,正少一个人。”
青山一点也没有跟顾长安客气,毕竟两人之前在如意花圃一起同甘共苦了好几天,也算得上是有革命友谊的。
“行!没问题。”顾长安也很爽快地答应了,“不过你们先帮我把车上的东西搬到厨房里去。”
“什么东西?二爷让你带东西来了吗?”青山狐疑地看了过来。
顾长安神秘地微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青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顾长安不想说,他也懒得问。
把长凳放在附近几户人家的屋后,就带着两人跟顾长安去他那辆破旧的二手面包车上搬东西。
天狼坐在敞开的副驾驶座上热得直喘气,看见他们过来叫了几声,“这边人多,待会乱起来你架不住,等等我抱你回去。”
青山对人没话说,对天狼却很有耐心。
“汪呜!我也想吃酒席。”天狼垂下脑袋,知道想也没用。
青山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
在青山说话间,他旁边的两人已经从车上各自搬了一个纸箱下来,“兄弟,里面什么东西啊?这么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