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黄齐新有两个儿子,都在君诚帮忙打理公司生意,他们家不但做房地产生意,前几年开始进军江上货运,现在整个江城的货船差不多都掌握在他们家手里了。”
“他们都姓黄,还做的是房地产生意,肯定没少跟人家城建局一把手打交道,说不定他们之间本来就有什么亲戚关系。”刘摄影师一边擦拭着摄像机,漫不经心地说道,“君诚成立的时间不会刚好是这个城建局一把手上位的时候吧?”
这么大的工程,里面的利润有多大不知道多少人看着流口水。
自古肥水不流外人田,姓黄的一把手怎么可能便宜别人。
工程还没有正式投标,黄鼠狼就过来招安,可见已经内定了他们公司。
刘摄影师只差没说,君诚房地产公司说不定就是在这个城建局一把手上位之时一手创立的,目的就是为了牟私利。
“君诚……”
顾长安听到身旁的躺椅上的青山嘴里轻声呢喃着,眼睛仍然闭着,似醉非醒。
“师父,那个黄先生都跟你们说什么了?”顾长安问道。
如果是谈土地征收的事,他们公司不可能只派他一个人过来,肯定还有相关的工作人员陪同,像法务什么的。
顾长安想到的,张记者他们也想到了,“像这样大面积的征收农村土地首先要经过有关部门批准,然后成立专门的规划小组,再通过村委会同意,才由规划小组和村委会出面跟村民交涉,房地产公司一般不会亲自出面的。”
“所以,他这是来摸底,想私底下暗箱操作。”刘摄影师阐述。
二爷捏了捏鼻梁,“他说老五想卖花圃的话他可以买,还说可以在他们房地产公司给舜华安排一个工作。”
舜华是五爷唯一的儿子,年轻时被人带着吸了违禁品,在局子里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回了,戒了又犯,用他的话说,就算眼前没有违禁品,只要听见有人说起,或者是在电视上看到听到他就心痒难耐。
对自己下不了狠心的人,沾染了那东西,这辈子就算是废了。
他的情况远近闻名,也没有女人肯嫁给他,四十多岁的人了就这么要死不活地混吃等死。
五爷年纪老了,哪一天突然走了都不知道,他放不下祖辈手里传下来的家业,也不放心把这份家业交给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虽然舜华手艺也是得自祖传,不犯毛病的时候,养兰也是一把好手。
可是,他毛病犯了的时候,被他毁掉的极品好兰比凤舞也差不到哪里去。
如意和五爷两家住隔壁,如意从小没少去给五爷帮忙,人又细心有耐性,养兰的手艺不比五爷家舜华差多少。
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
大家都是同村同宗,如意和二爷也都不是贪人财物的人,否则其他人有这养兰的手艺早就把他们家的生意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