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早就想过请人了,可是,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好了,都跟他们的孩子们一样,宁愿去外面打工也不敢呆在地里玩泥巴。
打工再怎么辛苦也比种花轻松。
可是,……
有些话许四不好开口说,他沉吟半响没有再说什么。
五爷朝着许四打了半天的眼色,许四仍然不为所动,心里暗啜了一声小滑头。
昨天不是还答应了村民要好好跟何冲提的吗?怎么话说了半岔就撂在关键处不说了呢?
他又看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青山,再看看稳如泰山一般的二爷,性子急的五爷忍不住了,
“我们团结合作社才成立了一个多月,还不稳定,村民们都……”
都什么?是都不相信团结合作社会做长久,还是都不相信何冲?
无论是哪一种,他们在背后议论就算了,哪里能当面说出来呢?
一边享受着人家提供的赚钱机会,一边唱衰人家,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想到这,五爷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一脸紧张地看着何冲几人,心里把许四骂了一个狗吐血。
这坑爹的玩意儿!
五爷不说,何冲和顾长安几人也听明白了五爷话里话外的意思。
说到底村民还是不相信他们,或者说他们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他们一个乡下地方也可以有这么多的赚钱机会。
这样的经营模式在华夏没有先例,村民们担心是昙花一现,不会长久也无可厚非。
这种信任危机没有办法解除,这是意识形态的固化,一个人的格局和境界决定了的,只能通过时间来证明。
或者,当这种赚钱模式普及之后形成一种现象。
对未来的不确定才是村民们心中最大的顾虑,所以就算最近每家每户都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也没有动过叫孩子回来帮忙的念头。
再说了,回来了说亲事都不好说的。
村民们的心理,何冲和顾长安大概都能够理解,不过魏文和陆麓却伤心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们天天数钱数到手软,背后却……”
“哼!我们费心费力地为合作社的未来努力,你们看看小蚊子的脸都晒黑了几十度,怎么可能做不好?做不长久?”
我的脸是军训时晒的,不是……
魏文看着怒目圆睁的陆麓,识趣地没有把真相说出来。
算了,他之前也在许家村晒了一个月,虽然许家村的太阳都是通过层层树荫照下来的,对他的肤色没什么影响。
“你们生气也是应该的,他们确实都是一些老顽固,不过,……”见陆麓责问,如意连忙解释。
老顽固五爷一副【说我吗?】的表情,心里大呼冤枉,他家儿子没指望,也没有亲戚可以帮忙,根本就没有村民们的那些顾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