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畅担心的就是这个,她不怕那种自大的修士,就怕对手有智商。
两个人不想给她留什么准备的时间,更是直接就下了大招,萧畅来不及思索,便只得匆忙往自己周身甩出几张符彔护住周围。
修冰的眼中浮现出了一些浓重的颜色,“这个规则,并没有限制使用的符彔是否是自己炼制。”
如晴天霹雳一般砸醒了周围的其他紫霄宫修士,他们都清楚这个意味着什么。
从界主比试开始到现在,紫霄宫他们可谓是背水一战,人人眼睛都不瞎,都能看出来对面那界主府的修士似乎对规则掌握在手中,而他们一次一次的都是靠着碾压式的胜利方赢了下来。
但是这一次如果对方事先知晓了这个规则,那么很有可能提前便已经准备好了符彔,那么,
“宫主危矣!”
修冰担心的喃喃说了出来,他的声音再小也足以被修士所听到,他一如此说,别人更加的紧张起来。
“不,不一定,这一局未必会输,如果他们激怒了宫主,宫主很有可能会出大招。”
紫凝道尊虽说平日里与萧畅不如修冰了解的多,但在这个时候,却极为肯定的说出了这般话,收到了那些疑惑的询问目光,紫凝道尊双手背在身后,淡定的说道,
“宫主的制符水平远高于我所见到的其他符彔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宫主所研习的这制符肯定来自于非一般的路子,她的手中又怎会没有几个足以对付这些人的符彔,我想只是要看宫主愿意不愿意出手。”
或者说值不值得出手,萧畅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到底是应该直接送这俩人出去比试台,还是留着些底牌。
如今的她不需要像之前那般隐藏实力低调行事,但是她却不得不考虑一件事情,最后的那比试究竟会是什么。
萧畅一直在留心齐晖,如今齐晖的反应与之前大不一样,胜出一场之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他每一场都想赢,但是每一场都没有赢,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影响,基于与齐晖打了这么多交道,萧畅觉得这其中绝没有那么简单。
想固然这么想,但她丝毫也没有放松,她不管齐晖如何打算,紫霄宫不能输,但凡有赢得希望就必须拿下,不管之后齐晖有什么阴谋诡计,至少现在,必须赢了他,否则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这么一个分心,对面的符彔攻击已是到了眼前,直接便冲破了萧畅的符彔防御,一阵微微的疼痛从萧畅的腰间直接抵到了她的头顶,整个人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对面的俩人自然没有放过这么个机会,一左一右的两道符彔又一次冲了过来。
萧畅强忍住身上的不适,还有微微眩晕的头,一个飞身而起,往身上拍了几道轻身符,躲闪了过去,只能用符彔,轻身符也是符彔啊。
给自己争取了几息的时间平复了一下,刚刚的符彔对她造成的伤还依旧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这符彔不简单,没有想到竟然将自己精心布置的防御符彔击碎的一干二净,她布下的那些防御符彔是考虑到了各种法术攻击,每一张都可以抵挡住大乘修士的攻击,但竟然会直接被击溃,那符彔不简单。
她不确定对方手中究竟有多少这种强力符彔,只是这一局她赢定了,就在那规则定下来的时候,这一局,萧畅就已经知道她赢定了,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那个规则中间的猫腻,这符彔比试,从开始到现在的几场,就不是什么实际意义上的比拼符彔师的制符能力。
到了这最终局更是如此,吃相如此难看,只不过他们错估了自己的能力,不管是比拼符彔的数量还是符彔的威力,萧畅都是碾压的。
每个人成功的背后都没有纯粹的幸运可言,而是不停的努力累加出来的,从最简单的符彔开始,萧畅都是在不停的炼制,那些成功炼制的符彔,都在她身上背着,至于威力大的符彔,自从开始炼制符彔,不提芮雪帮她搜寻到的那些了,紫霄宫中符彔就已经不是西灵界修士所能够想象的存在了,那些都在她空间里揣着,储物戒空间有限,可是谁也架不住萧畅手中还有一个逆天的空间存在,这空间,萧畅平日里就拿它当成一个超大型存储空间在用,所以虽然紫霄宫现世,但是她依旧还有自己的不为人知的超大型储物之处。
与她拼这些,萧畅低头看着身上那些个伤口,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便是你们所有的底牌了?也不过如此。”
一声轻笑,却是让上界的四位身形陡然一晃,他们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萧畅身上突然窜出来的一丝紫色的元气,
“不对!”
一人心神不定的站了起来,他的头有些沉,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是又闭紧了。
双手猛地攥紧,
“不能让她飞升!否则你我都别想活了!紫霄宫,紫霄宫,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其余三人脸色也是陡然一变,很显然都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那个颜色,那个女修,你说得对,不能让她飞升,转告齐晖,用你我力量尽可能的阻止她!”
萧畅可听不到看不到他们的反应,她将全部的心神看向对面,手中的符彔乍现,慢慢的祭到上空,一道道灵光慢慢的在符彔之下闪现了出来,慢慢的进入了她的身体,她身体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恢复着。
对面的两人并没有停手,他们一直在拼命的想要进攻,但就像与萧畅之间有着什么阻碍一般,就是无法突破那层屏障。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刚才的努力慢慢的化为乌有,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原本胸有成竹的他们慌了手脚。
所有的底牌尽皆使了出来,却什么办法都没有,这样的符彔似乎是他们无法触及的高度,甚至让他们有一种敬畏的感觉,无法与之抗衡的感觉,这只是一个疗伤符彔。
这突破了他们的认知,符彔来疗伤,为何没有用丹药,因为一旦用了丹药,这是他们故意的为什么萧畅会看破这其中的规则!
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直到这时才觉察到自己的对手真正有多么强大。
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白光一闪,等到再能够看清楚周围情景时,便已经是比试结束了。
两人第一时间便被同门扶了起来,抬头看着周围关切的目光,两人都有些茫然,他们能够听清楚这些人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也不知道答案,明明只是在看着那人疗伤,为什么下一刻却是已经被打飞了。
他们没有违反规则,
“你们看到了什么?我们怎么下来的?”
其中一人反而问出了这么一句话,短暂的安静之后,齐晖亲自走了下来,
“你们当真没有看到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