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双眼仰望着雨后的夜幕,逐渐陷入了某种情愫,喃喃着嘴角上扬,眉宇间浮现出满腹的思念和愁绪。
“夕离,你到底在那里?”
昏暗封闭的密室里,盘坐于蒲团上的曹同豁然抬起头颅,包裹着薄薄一层血肉的骷髅眼眶中,原本那缕即将熄灭的幽光豁然间绽放出一股嗜血的精光,他大口一张,伴随着阴风阵阵,那朵摇曳在灯芯上的火焰直接没入了他的口中。
“可恶的丹药师竟然敢坏老朽的好事……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你挫骨扬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低声嘶吼,伴随着沙沙声,无数只从罗修那逃离的蛊虫窜出了地面,随后直接没入了身前木橱上的人类头骨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切都是那个废物引来的,若不是因为忌讳纪欣怿那个可怕的家伙,否则老子早就杀光了所有人,将那名婴儿据为己有!”
满是杀意的不甘中,他随手发泄似的狠狠扎在了地面上,摧枯拉朽间整个没有一丝血肉包裹的森百骨掌直接没入了地面,肉眼可见,伴随着某种诡异的力量,滋滋作响的腐蚀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加快那个废物的修炼,利用他的无知,我要掌握整座天典国,到时候,我就可以利用先天药体的力量,获得新生啦……桀桀桀……桀桀桀……”
疯狂的嘶吼声中,那沙哑的声音犹如把把锋利的刀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伴随着最后一声嘶吼声消失,全身上下的衣物尽数粉碎,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恶臭味席卷开来。
咒蛊师曹同的躯体直接暴露在了空气中,昏暗的火光下,那是一副怎样令人发指的躯壳,像是刚刚逃离地狱的狰狞恶鬼,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人用某种器具强行抽去了所有的血液和脂肪,最后再被人用酷刑残忍的活活剥去了整副松弛的皮囊,一眼望去,血淋淋的骨架上却被人强行粘附上一层肌肉和血管,肉眼可以透过掺杂着鲜血的森百肋骨间的缝隙,将所有的五脏六腑尽数一览无余。
若是那袭躯干算的上是可怕,那链接在颈椎上的头颅只能用惊悚“二字”来形容。
包裹着薄薄血肉的头盖骨上稀稀疏疏的长着枯黄的头发,一眼望去,让人不禁响起坟头上孤零零的杂草,深陷的眼窝里像是被人使用暴力强行安装上眼球,上面血丝密布如同扭曲的蚯蚓在争夺属于自己的地盘,甚至在那空洞洞的鼻骨处,不时爬出一只扭动着肥硕身躯的白色蛆虫。
像是感受到鼻骨处传来的瘙痒,下意识的他伸出骨指,伴随着骨头摩擦的“咯咯”声,一只扭动着身躯的蛆虫被他缓缓掏出,这一下,像是捅了马蜂窝般,无数密密麻麻隐藏在头骨中的蛆虫开始四散着从眼眶,鼻孔,耳道中钻出,眨眼间便爬满了整个头颅。
“该死,蛊术的反噬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了,看来我要加快我的计划了……”
甩了甩头,所有扭动着的蛆虫被他撒了一地到处都是,顾不得其他琐事,他起身来到了一处颇为隐蔽的角落,随后按下了隐藏在角落凸起处。
伴随着咔咔声,一座漆黑的洞穴缓缓暴露在密室中,那是一处深邃黝黑的地下通道,犹如一张巨大的嗜血兽口,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流动的空气席卷了整座密室。
起身踏入,岩石砌成的台阶上洒满滴滴早已凝结的血渍,狭小的通道上最多仅供一人独行,随着石梯台阶的一步步下降,空气中的温度正在急剧下降。
许久过后,他来到一处伸手不见五指般漆黑的洞府,空气中安静地有点可怕,到处充斥着浓郁的血液味,呼吸之间不禁让他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稳定了被这股浓郁的腥甜所勾引起的饥饿感,他这才沙哑着问候起被他藏于此处的五皇子纪楠生。
“徒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桀桀桀!桀桀桀!血!我要血!血……师父……我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