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待,顾垣想不论到底是为了,这一刻只要尤哥答是他便信。
尤哥笑了笑,毫不迟疑地答道:“是,”
“倘若不是为了我的阿垣,我又何苦趟这浑水?”难不成俩国开战,他还能发战争财吗?
殊不知,战争财只有胜利一方才有发。
尤哥手中是有些人手,但到底还是属于承天人,他要是对付承天帝,那便是属于造反。
无缘无故地谁愿意,叛国造反,为世人所不耻、厌弃?
顾垣沉默了半响,道:“先生对我这般好,在下无以为报,只愿常伴先生左右。”
尤哥点头笑道:“如此甚好。”
当天夜里,尤哥就收到由御风的属下——王副将送来的大礼,一口俩人大小的血色棺材。
若是不知道其中缘由,旁人还指不定认为,御风这是叫尤哥给他陪葬呢。
顾垣在看到这口棺材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渴望与诡异,他好想也做一个这般大小的棺材,和先生永远地在一起。
这样,他就能与先生永远不分开了。顾垣低垂着眉目,极快藏好眼中令人心慌的神色。
王副将道:“还望先生,莫要忘记与我家将军的约定。”
说着,王副将抬了抬手,身边的人立即抬了几箱礼品,四四方方的摆在大堂。
礼品堆砌地大概有人丈高,外用红色绸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听人抬进来时,‘嘭’一声落地的沉重响声,怕是重量不轻。
王副将道:“这是我家将军送与先生的幸苦费,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尤哥挑了挑眉,屋里十几双眼睛都盯着他,他镇定自若地走到礼品前,俯下身子,无人看见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突然变得空落落地,双眼无神。
忽然,双眸极快地闪过一道猩红。
尤哥拍了拍袖子,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重新走到顾垣身前,对着王副将道:“你家将军这份大礼,我受不起,王副将还是请抬回去吧。”
王副将神色未变分毫,语气坚定道:“我家将军都送与先生了,我这做人属下的哪有在抬回去的道理?还望先生莫要为难本小将。”
尤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副将,道:“我不管这东西抬哪去,只要不放在我尤府便成。”
“刘管家,差人将这东西抬出府去。”尤哥冷淡地下达命令,脸上的笑容未改,只是话里虚假的热情尽数褪去,显得越发冷酷。
刘管家低声应了一句,立即指挥着人将东西抬出府去。
王副将面上的表情一时间变得难看起来,怒道:“先生这是何意?”
尤哥笑道:“王副将不是知道了吗?又何必再问?”
这礼尤哥要不得,接下了烫手的很,难道他看起来像是善人转世,专门给人收拾烂摊子的吗?
王副将道躬身行礼,略有些激动道:“还望先生莫要为难于我!”
自家将军交给他的任务办不好,这让如何交代?
将军说,尤先生或许不会收下此物,但不论结果定要试试。
王副将偏偏就不信邪,特意用上红绸围上,外表看不出丝毫痕迹,却不曾想,尤哥只是看了几眼便拒收。
难道,对方已经知道了盒子里的东西?
王副将心中骇然。
尤哥目光平视着王副将,语速平缓,道:“这句话应该是草民说才是,还望王小副将莫要为难草民,王副将手下有兵,草民只是一手无寸铁的良民,虽说家有十几个家丁,但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货色,哪比得过在战场上厮杀存活下来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