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乍一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恍惚，呆愣地抬起头望向前方，好看的容颜上却是带着怒气和冷冽，当真是白瞎了如此俊美的容貌。

对于月千尘的质问，芜月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哦？大概是的吧。”

她这副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反应直接使得月千尘将剩下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月千尘一下子所有的怒气都收敛了下去，他皱了皱眉头：“暖暖，你到底怎么了？从前的你从不会如此。”

“你也知道那是从前的我，”芜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继续说道：“月千尘，你为何要骗我？把我当傻子对待是不是很好玩？”

芜月此时满脑子都是那夜皇城发生异动，而他将容华温柔护在身下的场景。

那样充满柔情的眼神……

既然他对容华情根深种，那么又何故再来招惹自己，又为何要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听到芜月的话，月千尘愣了愣，不解地说道：“我骗你什么了？暖暖，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说过，让你再等等，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芜月突然勾起嘴角嗤笑一声，道：“我不想同你争执下去，那也没什么意思，我晓得你今日来找我是因为容华的事，那件事情先放放。”

“今日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当真是……是真心喜欢我的？还是你只是拿那种话来搪塞我，只为了稳住我，我知道太医说我大概是快要疯了。”

其实她早已不知现在的自己还是否正常了，她在心里默默说道。

月千尘顿住。

接下来的一瞬间，他直接上前抱住了她。

他修长的手指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然后听到他说：“暖暖不会疯的，我也从未欺骗过你，再等几日可好？”

“月千尘！你究竟是在让我等什么？你让我再等你几日，呵呵……几日过后，你们就要成婚了。”

“暖暖，我是有苦衷的。”他面上复杂万分，嘴唇抿了抿，像是在犹豫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见他这般，芜月只觉心口闷闷的，头疼难忍，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月千尘，像是泄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罢了，你走吧……”

“暖暖……”

“我暂时不会有事的，皇贵妃她有意护着我，皇兄又护着她。”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开口了。

月千尘有些发愣，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二人之间关系竟变得如此冷漠。

现在想来，暖暖已经许久没有同他笑了。

月千尘垂下眸，无声。

没关系，计划就要完成了，待那时再来同她解释吧。

可惜月千尘不知，往后……便再无机会了，他再也没能同她将一切给解释清楚。

月千尘走后，芜月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头疼难忍，心口也是同样。

有时候她真的是很羡慕青瑶，羡慕她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遇到那般爱护她的人。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幻境，但却是如此的真实。

皇兄可以为了青瑶放弃一切，可以为了她虚设后宫，可以凡事都以她为先。

而她……却只能羡慕着，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