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想，让他也承受这样的痛苦。

那太疼了，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疼的让人生不如死。

手中提着长剑，剑尖拖行于地面，极其一溜零星的火，仿佛随着凤灵柔的脚步而起舞。

抬头看向那陈旧的漆黑门板，门缝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光。

这样好的天气，这样美的。

凤灵柔深吸了口气，对着用子挡着门的苏龙低声说道：“让开吧，刚才他的声音就在门外了，你挡不住他的。”

苏龙喘着粗气，抬起头来，伸手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若是他果然在门之外，只怕现在已经要闯进来了。这应该是传音入耳的江湖手段。”

凤灵柔疑的凝眉，不错，若是那银面人真的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定然没有耐心在门外等候这样许久吧？

凤灵柔只觉得心中莫名的一松，竟不知是为了自己的行踪不曾被人发现，还是为了苏龙已醒她终于不必面对是否要杀了他这难以决断的问题了。

低下头去，只见苏龙一手抓着自己的袖，一手撑着地，后背死死得了门。

苏龙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仰望着自己，已不见了往日的冰霜之，反而充了诚挚，竟让人无端觉得正直……

为什么是正直？

苏龙的额头开阔，眉峰如墨染就，虽是嘴角血迹未干，脸上却是全然的坦诚，无端端让人觉得傲然又正直。

可惜了……

这样俊朗的容貌，宛若神袛最心造出的五官。

可惜他与自己是不同戴天的大仇！

苏龙伸出手去，向着凤灵柔手中的长剑，低声说道：“主，此物锋利，还是交给臣保管吧。”

凤灵柔点了点，松了手。

苏龙接过剑来，还剑入鞘。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声音中带着冷意，“多谢主刚才不杀之恩。”

凤灵柔一怔，原来他知道……

“你……”凤灵柔心中开始不安了起来，毕竟让对方知道自己曾动过杀他的念头并非好事，可心中的傲气仍在，却又不屑于否认或者狡辩。

“主到底是心软……”苏龙的嘴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声音显得有几分慵懒，“想来是因为那名叫云蝶的婢？”

凤灵柔默然了，她自然知道苏龙的职责所在。而在他看来，他与自己素不相识，唯一有可能让自己动了杀念的事，也只能是因为云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