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待我坐下疗会儿伤。”
说罢,程时溪自顾自的慢慢坐下,以打坐之态,开始疗伤。
这还得感谢程天海给其传的功力,已经到了可以自我疗伤的地步。
在这段时间,黄时雨走到黄鹤楼跟前,望着那天真无邪的睡态,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她回眸,想看一看程时溪,却发现其裸露着上身。
黄时雨俏脸一红立刻别过头去,大喝道:“你脱衣服干什么啊?!!!”
程时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脑子有些懵:“额……那个,我爷爷说疗伤的时候脱掉衣服效果更好,伤好的更快。”
黄时雨怒目一瞪:“你少在那放屁!谁信你的鬼话!”
程时溪颇是无奈:“我没有……原本裤子……”
“够了!赶紧疗你的伤。”
“哦……”
黄时雨回过头,擦掉泪水,脸上止不住的发烫。
程时溪有些奇怪的瞅了瞅她,也没有多想,继续凝神。
等程时溪再一次睁开双目,已然恢复如初,浑身精力充沛。
忽然感觉头顶上发冷飕飕的,他抬眸望去。惊喜的发现最上面开了一个口子,一缕阳光射进来。
“快醒醒!”
程时溪立刻跑到黄时雨的身旁,温柔的摇了摇她的胳膊。
黄时雨睡了一觉刚刚有点意识,就被程时溪背起来。
“啊!你……”
她一惊,可是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如同进来那般,程时溪前面抱着黄鹤楼,后面背着黄时雨。
他望着百米洞顶的口子,知道这是他们出去的唯一希望,旋即自信一笑:“抓稳了!”
黄时雨没有听清,脸凑近了些:“你说什么?啊——”
程时溪一跃而起,踏着山壁不一会便轻松的疾跑到洞口,望着朦胧的光亮,他带着二人冲了出去。
全然一片明媚的阳光,程时溪和黄时雨回头看着他们身后的山洞口,已经不愿再回想起最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
黄时雨在程时溪的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惊喜道:“没想到从那个口子出来直接到这里了。”
程时溪看着山洞,露出大劫过后的欣慰一笑,轻轻的放下了黄时雨。
他环顾着四周,并没有看见齐星二那堆警察的身影。
“好了,我们去找一处地方,将黄少爷埋了吧……”
黄时雨强忍着哭腔,低沉的声音道:“好。”
她明白,黄沙不会掺和这件事。而她也隐隐觉得,即使非常不愿意相信,黄沙派人杀死了黄鹤楼。
二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将黄鹤楼埋葬于此。程时溪主动说回去就给黄鹤楼立墓碑,黄时雨也同意。
她忽然喘息急促的哭起来:“呜呜呜呜……”
强忍多久的泪水终究还是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倾泻。黄时雨自责,没有保护好弟弟,自责弟弟死去连一个好的坟地都没有。
一直生活在父亲的保护罩下的黄时雨,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没办法毕竟这件事是黄沙的安排。对于儿子生在世的时候,都如此残忍,死后,又为何会去管这闲事。
“你放心,我回去一定给黄鹤楼用最好的棺材,最好——”
程时溪一下子愣住了,瞬间哑言。
因为黄时雨竟是上前一步抱住了自己!
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听着她极度委屈痛苦的哭声,看着她娇弱无比的模样,程时溪的心里对黄家最后的忌讳与排斥,也在一点点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