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许……就不应该从那些人口中去了解李相宜。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更加深入接触了，才知道。”

程时溪吐出一口白烟，幽幽道。

石磊：“啊……老爷子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个理。”

程天海暗暗叹气，但是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柔和：“话说有一天，李相宜还来找过小溪了。”

石磊被这个消息惊的立刻从地上坐起来：“啊？！不会吧！那个女人不会真的喜欢小溪吧！哦天！哦天！”

“她说找小溪有事。具体什么事她也没说。”

程天海淡定说道。

石磊嘟囔一句，随后随手抓起一把雪往天空一撒：“切！俺还当啥情况。可能就是无聊了随便逛逛街，顺便来找下小溪。说白了，小溪对她很上心，她当小溪啥都不是。”

“哈哈哈……”

听见石磊这么一说，程天海无奈的笑了笑：“你个顽石，听没听过一句话。”

石磊继续挥着雪：“啥？”

“少年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额……程老爷子你说的啥玩意？”

石磊听不懂意思，很自然的撇了撇嘴。

“嘛……”程天海干咳两声：“咳咳……就是说，小溪这个年纪，大可以尽情的去爱嘛。”

石磊偏过头看见程天海一脸宠溺的小表情，不经嫌弃道：“咦～可是他喜欢的是个妓女。”

“等下！停住你的言语！”

程天海当即是挺直腰板，眼睛睁的贼圆，指着石磊颇是严厉：“你这顽石，怎么可以对妓女有偏见？他们也是为了生存……咳咳……迫不得已。如果有别的可能，他们又怎么愿意沦落风尘。”

这句话说的，令石磊直接愣在原地。倒不是感觉自己被深深的上了一课。

他听后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降头埋进自己长长的大袄里：“俺就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小溪也对俺说过。”

“所以啊……小溪的心才会因她而动吧……”

……………………………………

第二日

虽说，如现在是寒假的期间，程时溪也没有闲着。

也可以说，他不能闲着。

为了应付寒假过后的补考，他现在是日日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

对于承诺，他一向看的很重。当时报了那么高的要求，就要履行。

天蒙蒙亮，他就起床洗漱穿衣读书。

“小溪？”

程时溪闻声抬头，旋即打开房间门，迎面扑来一股寒风，并掺杂着点点雪花。

原来是程天海送早餐来了。

程时溪赶忙将程天海请进屋里：“爷爷，外面冷，你快先进来。”

“嗯。”

……

程时溪一直低头默默吃着，他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许久，他换换抬眸，一脸无辜：“爷爷，你是……找我……有事吧。”

程天海忽的一愣，赶忙拍了拍手：“咳咳……怎么会。”

原本还只是猜测，看到程天海这一系列动作，他是更加确定了。

他面前的程天海，就像一个要讨钱的老小孩，迟迟不敢开口。

但是，终究要给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