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

“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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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程时溪来到楼春院。

他也好久没来见过她了。

心中甚是思念。

楼春院内……

程时溪穿过人群，来到李相宜的房间前。

正欲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人声。

程时溪：“这里面……是老鸨和相宜？”

老鸨：“相宜，我还以为你这次是认真的。”

只听得李相宜轻蔑一笑：“呵……妈妈，你还不了解我？这么多年，我不都是这么利用着过来的嘛～”

老鸨：“可是，看你难得的认真呢～”

房间里面沉默了一下，旋即听的李相宜又道：“想多了……只是利用。因为他难得的纯情，想要对我死心塌地，必须要多花点心思啊……”

老鸨：“行吧，行吧。那我走了——”

老鸨开了门，撞在了程时溪的身上。

“程……程小老板？!!!”

老鸨下意识的往后看了看李相宜的表情。看到其一脸严肃，就知道事情不妙。

她笑了笑，埋着头从程时溪身旁飞速绕开。

……

程时溪提着给李相宜买的小点心，沉着脸走进，轻轻关上了门。

李相宜知道他已经听见了自己与老鸨的对话，从容的拿出一根烟，慵懒的靠在窗边，吞吐云雾：“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说话呢～”

程时溪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强压怒火：“能不能请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说的利用，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罢，他猛地抬头，望向李相宜的双目，隐隐红了眼眶。

李相宜看到这，露出了心疼的神情，旋即迅速别过头，继而又露出讽刺的微笑。

李相宜：“是你没听错。我利用了你。才跟你在一起。”

程时溪微微睁大双瞳，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怎么个利用法……？”

李相宜：“利用你，完成了我的复仇。”

程时溪：“……”

李相宜淡淡道：“想必你不知道，我本来也是寻常人家的小女儿——”

程时溪：“我知道……”

李相宜一愣，她顿了顿又道：“后来糟了些事情。我父母被人杀害，妹妹被人强奸抛尸……而我侥幸逃脱那场屠杀后，被人卖到了这里。”

程时溪心里一揪，听到这里，他的心犹如被千万根针扎着。

他心疼着李相宜，又不敢表露出来。

李相宜长舒一口气，她看着程时溪的表情，冷冷的笑：“啊～没错。岳河强奸了我妹妹，而我父母，就是被黄沙的人杀害了……所以你没猜错。当我看见你有这个能力，就决定将我下一个目标选到你了。”

程时溪依旧不愿意相信：“什、什么意思？”

李相宜：“还不懂啊～利用你的爱，去杀害岳河和黄沙。岳河是你杀的，黄沙虽然不是死于你的手，但是也间接完成送他上西天的任务呢～”

“所以，也就是说……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自始至终，对我都是，在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完成你的复仇……是么？”

程时溪的声音开始颤动，即使李相宜的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他已经不愿意去相信。

李相宜正欲开口，就看见程时溪朝她温柔一笑，道：“没事……没事……你别怕。你只要真心回答我，说、说出来你的真话。我都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