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能留张影吗?”
“班级合照也行啊!”
“教官,就照张相而已!”
“这两周真的辛苦您了教官,教我们肯定特别不容易吧!”
“真的是虐着虐着,就虐出感情了!”
“别看我们天天叫苦叫累,天天都在埋怨您,其实我们特别感谢您这些天的教导!”
“教官,谢谢您,辛苦了!”
“……”
女生们抹着眼泪和教官道别,男生们也勾肩搭背的和教官们称兄道弟的,面上或多或少都显出来点依依不舍。
其实这些教官也没有多大,有很多都是十八九岁的新兵蛋子,迷彩纹样的帽子下一张张黝黑的脸庞在风吹日晒下看不大出年纪,可是实际上他们都是同龄人。
有一个班的女生还给她们的教官写了联名信,结果那个教官一个大糙老爷们儿居然给看的哭了出来。
“教官,您就和我们合张照吧!”
“教官您最帅了!”
那位教官同样也是红着眼睛,他抹着眼睛,声音沙哑,义正言辞地拒绝说道:“不行啊,真的不能合照,我们不允许合照的。”
别的班的教官身边都是层层围绕着凑上去求合影的,只有疯婆子这里谁都没有。三连一班的姑娘们在宿舍里收拾好了行李,宁愿待在恶臭的寝室里,也不肯出去表达对教官的感谢。
“辅导员说咱们班了,让赶紧出去对教官表示感谢。”
班长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低头一看,然后闷闷地说道,面露难色。
透过宿舍门上的玻璃窗,她们看到疯婆子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训练场上,身边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
寝室里面一片沉寂,谁也不说话。
“活该!”庄源咬牙切齿地说道,打破了沉默。
就像是沉静无波的水面上被投进了一颗石子一样,泛起层层涟漪,庄源一句话,一呼百应。
“就是啊,她是怎么对我们的啊!”
“感谢?她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啊?感谢她天天问候我们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亲属?还是感谢她每天像是使唤畜生一样对我们呼来喝去?”
“我们凭什么感谢她啊?”
“可是……”有一个心软的姑娘犹犹豫豫地说道,“她一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也怪可怜的。”
“可怜?谁让她这些天这么对我们啊!”
“你觉得她可怜?她这些天怎么没觉得我们可怜过啊!”
“就是啊,你看看人家别人家的教官,再看看咱们教官,她落得现在这样尴尬,全都是有因为她自己!”
班长低头看手机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辅导员一直在催,说必须要出去表示感谢。”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