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佳人”是一个很特别的词,它比“美人”庄重,比“玉人”真实,比“伊人”真实。人人都说乱世出英雄,却不知乱世更出佳人。
佳人这个词,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成为了最亮眼的一笔。
多少人无可抑制的喜欢着民国时代,怀揣着一种特别的民国情节。
再也没有比狄更斯在《双城记》中的文字更能够总结民国这个时期的句子了,“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那个时候的中国被列强的坚船利炮强行从闭关锁国的状态中破开,理应尸横遍野、波谲云诡,可是偏偏与这些硝烟弥漫的愁云惨淡同在的,是上海滩的十里洋场与纸醉金迷,正是这个时代的局限与才子佳人的美好之间的冲击,才令无数文艺创作者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民国这个有些矛盾的时代背景。
而于锦鲤演绎下的陆小曼这个角色,绝对配得上“佳人”这个美好的辞藻,更撑得住民国这个恢弘庞大而精彩纷呈的背景舞台。
于锦鲤成就了陆小曼,陆小曼同样也成就了于锦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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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庆祝《陆小曼》屡屡斩获的不俗的成绩,整个剧组大张旗鼓的搞了庆功宴,这一次比《宫墙柳》那一回的架势要大不少,前半段对外公开,允许媒体进行采访和拍摄,后半段关起门来内部人员自己庆贺。
王汇川邀请了不少圈子内相熟的朋友一并庆贺,个顶个的大导演大编剧,剧组里的群演一看到王导请过来的这些显赫的人脉,一个个的都红了眼,饿狼扑食似的争抢着上去推销自己,期望着能在这些大导接下来的作品中占有一席之位。
钱文正出国拍电影去了,因而遗憾缺席,倒是另外一位相熟的导演的出现令于锦鲤有些意外。
“李导?”
李彦是于锦鲤入圈以后接触的第一个导演,也是一点一点的看着她蜕变成长起来的,于锦鲤看到了伯乐,很自然的上前去敬了一杯酒打招呼。
庆功宴的前半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保安开始清场,把那些顽固的娱乐媒体纷纷请出场外,接下来的半场将是内部人员自己的时间。
李彦和王汇川其他的那些声名显赫的友人比起来,就多少有些不大够看了,他是拍文艺片的,选材向来小众,拍电影经常被国内压着不让播,拍剧也大多上不了星,《白夜行》就是最好的例子,它就算再怎么出彩也只是网剧,是没有办法参加那些正规奖项的评选的。
可是尽管取向小众,也无法掩盖李彦拍摄出来的作品中透露出的才气。李彦拍电影,扑的扑到死,可是没有扑的,无一不在各类奖项评选中大放异彩,口碑炸裂,他也确实曾经捧红了不少演员。
扑与不扑,全看玄学。
久而久之,也不乏孤注一掷的演员与投资方来李导这里碰一碰运气的,万一就一炮而红了呢。
而现在,李彦的手里倒是确确实实有一个本子。
于锦鲤和李彦随意攀谈了几句,几杯下肚,这位颇有几分才气的导演酒气上了脸,一点都不把于锦鲤当外人似的向她透露道,“我现在自己组了个个导演工作室单干了,新本子我都物色好了,《玫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