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来报的探子他浑身哆嗦,面如土色,额头的汗珠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是唐·····唐渊·······唐家的大少爷,是他还有身边的一帮人联手围攻铁头总教官,教官他寡不敌众,最后惨死在北门之内!少爷他······他也······”
砰!
“废物!都是废物!”
另一个龙头也砰然破碎。
“唐······渊!我!·······要!·······你!·······死!”
狼一般的眼睛再次盯紧到眼前这名探子身上,让这名发来噩耗的士卒哆哆嗦嗦如临大敌:“你!过来!”
探子颤颤巍巍走了过去:“大·······大人?”
直魄心魂的如同野兽的瞳孔让这名士卒连头都不敢抬起,再去注视那双可怕的杀意。
“你!”
“是!”他马上接应道,生怕稍缓一下就惹上大祸临头。
“将这封信送去黑沙城。”贺云用极冷的声音说道,没人知道让他下这个决定花费了多大的决心,多大的恨意:“记住,切莫让其他人看到信内的东西,一定要亲自转交到黑沙手上,不然······”
一个眼神让他明白了他会有什么下场。
“属下知道!”连忙表态,跪在地上继续哆嗦。
“这封·······”说完,他又拿出一份红色信封。
“大人······这是?”探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份,以为出现了精神幻觉,生怕弄错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原本不是他能该问的问题:“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大人饶命!”
地上三下闷响。
贺云冷哼一声,并未打算深究,而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份红色的信封上,似乎还在做某种挣扎,犹豫不决:“将这封!一定要交到一位黑沙城姓烈的客卿长老手上!”
如同下了最后的决意,然后狠狠恐吓道:“如果出了半点差池,你就不用回来了!本座一定派人将你好好地五!马!分!尸!”
“·······”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强行所有的意念灿灿呜呜吐出一个坚定的声音:“是!”
·······
半个时辰后的黑沙城。
两人共坐高堂首列,相互敬酒,寻欢作乐,好不快哉。
这个坐位就很有学问,能和一个二级城主一个在自己城池与之相坐,并且并列而坐的,无异于说明此人的身份。
那绝对是一般人不敢想象的!
而他还有一个名字,炎宗!烈绝崖!
酒池肉林,酣歌恒舞,两大巨头喝的是眉来眼去,大笑连连,下面却危坐两排将士,无一人敢举足酒杯,如同陪衬!
“大人!”
一名下属急忙忙闯进大堂,打破了这鸾回凤翥的舞步,惹来黑沙的低怒:“何事!?”
“黑鸦城那边送信来了!”
“哦?”似乎早有预料,脸上出现了迫不及待满意的笑容:“这贺云这老玩意终于还是想通了。”
再次畅快大笑的笑声续上了这份“歌舞升平”。
“信呢?”黑沙放下酒杯询问道。
“这······”那名门卫下属有些语塞。
“婆婆妈妈!你想死吗?”
“大人恕罪!”那人立马跪下:“那传信之人非说一定要亲自交于统领大人您手里才行,怎么说都不肯让步!”
“哦?这贺老狗在玩什么花样?”黑沙刮了刮刚短的硬茬,似乎准备看看着贺云在玩什么把戏:“那把人叫来上吧,我倒要看看这贺老狗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举杯欢笑,再敬口中绝崖兄一杯。
似乎如今已完全没把黑面罗刹贺云当做一个人物看待,完全不当一回事了,只在暗自中坐看他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