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宗······如果真是炎宗要灭我唐家那我们还拿什么反抗!”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人心涣散。
而一直冷冷俯视着一切的唐天昊依旧平静,仿佛早已知晓背后有炎宗操纵一样,似乎已经没什么事能让他觉得意外的了。
“烈绝崖,你怎么有空来光顾我这片小地方呢?”似乎是唐天昊的明知故问,如今在座的谁还不知道其侵略联盟的背后就是炎宗的意识,没有这么一个“老大哥”老子牌的强大宗门做后盾,数百年的太平他们又怎会在朝夕之间打破,又何来胆量与锋芒毕露的唐家针锋相对呢?
一切都不言而喻,明眼人基本上大致都能估摸清里面的一二。
“可怕,想不到想对我们唐家出手的竟然是那七大宗门的炎宗,这以后我们唐家还有安稳日子过吗?”
“只怕以后燕子坞都不会太平咯。”
“若是这样,岂不是说以后唐家弟子都要人人自危,每日都要过得提心吊胆的?”
“不然你还能怎样,人家炎宗是什么样的存在,动动手指都能将整座城池覆灭的大宗门,如今没有明面上进攻而是借外人之手,很明显是不想太张扬,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可恶,七大宗门就真那么强大吗!?不可撼动?”
众人陷入深深的沉默。
于两军对垒之前,烈绝崖临空飞了起来,哈哈一笑:“唐兄说的哪里话,本座只是刚好临时有事经过此处而已,恰巧与黑沙城主相谈甚欢,又机缘巧合下成为黑沙老弟的临时客卿,又恰逢贵宝地的战乱·······”
而今这般光面堂皇的说辞也许是个傻子才会去相信,但没人敢坦言点破,那一身火焰战服就已然是身份的象征,那是象征的绝对的实力与强大,绝对的话语权!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呢?”穆和冷声问去,蓦然的他没打算与这种宗派之人打什么虚伪的官腔,他本就是个极端的特殊份子!
“看来南灵学院没有教导你该如何与长辈说话的啊。”烈绝崖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天知道他那副谁也看不透的面目之下是如何一张嘴脸:“既然阁下寡言又行事这般雷厉风行果决,看来也是趟定了这趟浑水了?”
长枪一摆,锋芒毕露。
“哈哈哈,有点意思,血气方刚年少轻狂,有点意思。”陡然两团火焰悬于手中,没有声势磅礴的气场,没有张扬的灵力威压溢漏出来,反而是一种极致的凝练,没人怀疑那火团的威立,甚至给唐渊一种极度危险,甚至远超之前黑雾神君的种种狂轰乱炸。
那是一种朴素,一种将灵力凝练到一种极致的朴素,随手一摆便是上等宗门与他们这些散修的本质上的差异,对灵力完美的掌控力,这些种种都绝大多数可能是宗门长期磨炼修行而来的基础教程,对于这些东西,他们这种“绿林好汉”之辈就显得十分低俗可笑。
就如同一个职业选手吊打一个业余选手,同样的段位人家知道的技巧与各方面的掌控,也许让你一只手都能吊打你。
可能他们脸被称作那“业余”都有点勉强,对于唐家尚在修炼一行上有很多地方都是要自己摸索摸爬滚打,那对于那些后面加入入驻唐家的武者散修呢?
可想其战力上的差距有多可怕。
而面前的烈绝崖也仅仅可能是炎宗的冰山一角,是什么样的角色多少分量的人物还犹未可知,可见其宗门有多强大。
也难怪众人在得知敌方背后是七大宗门之一的炎宗时会是那种表情,其小小一点宗门底蕴就不是这片骗偶之地可比的。
难道被收服被迫“站队”真乃大势所趋吗!?
唐渊一瞬间脑海里不断地挣扎起来,他很清楚,一定真的成为某势力的附属,那么他们将永无人权,永远成为被人随时都可抛弃用完有用的“工具”,更可怕的是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在这战争频发的土地!
等同奴役!
唐渊将全部目光转向那清一色全是观天境那可怕境界的小队,如今他们就是所有人的希望,也只有他们才有与炎宗与各大势力对话的“资格”!
“既然阁下心意已决,那么免得世人说我以大欺小,说我炎宗欺负学院小辈,那么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今日烈某便什么都不说,自行退去!”烈绝崖嘴角露着似乎只有长辈才有的浅笑,似乎真的就是在教导后辈武艺一般,和蔼可亲的模样。
然而即使他说什么,是什么表情,面前的这名男子似乎就跟个木头一样,面无表情,虎视眈眈而来,战意高涨。
见眼前清冷男子不愿言谈更多,但战意却是实打实由虚化实,气势上极尽碾压全场,诺不是自己也是一观天境,并且是一名观天境二层高手,说不定真被他震慑到提不起任何战意。
可惜啊,可惜·····
烈绝崖略显邪恶地一笑:“阁下这是答应了?”
“······”
依旧没有回应。
这时黑沙从身后站出来:“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代所有人保证,只要阁下三招之后还能站在这,接下烈兄的‘教导’,我便带着所有人撤离!”
似乎是以为人家是不放心烈绝崖走了战斗会继续下去,他正气凛然地将“赌注”扩充了一遍,他可是深知面前他一声声一口口亲切叫着的“烈兄”实力有多恐怖,是十个他都不可能挡下他一招的存在。
“废话真多,还不发招,没看到大师兄都‘等’不耐烦了么!”小队身后传来女子悦耳的声音。
听叶紫熔这么一说,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所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