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
没什么好说的,史棣敷似乎也全然没有再理会众人的意思。
他们的死活在他眼里似乎根本不值一提,那眼角的冰冷和决绝,似乎犹胜那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敌人,那魔气腾腾的魔化部队,那带着些许笑意又满怀憎恶和恶意的邢家老祖……
如此淡薄人情!
“桀桀桀……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怎么样?到本座这边来,本座允你……”
糖衣炮弹还未抛出,那白净少年很果断不耐烦地打断。
“打住,我没兴趣!”
“本座都没还说,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兴趣?”似乎对着上位面来人颇为在意,毕竟是跨越了一个位面来的人,他的顾虑是那些殚心竭虑之徒无法理解的。
“老谋深算啊!可惜!”
“桀桀桀……可惜什么!?”
邢道荣都第一次见自家老祖对年轻一辈竟然如此有耐心,还有拉扯的意思,但对方似乎根本不受。
“可惜……你仅仅是条狗!一条跟着人家的身后的狗而已,根本做不了这个主,又何必欺骗你我,欺骗自己呢?”
那玩笑意味的话,让这邢家老祖活了少说有数千年的老怪物瞬间变脸。
那一直维持的笑意在那一句极度嘲讽意味的声音后变得格外僵硬,似乎一下一刀见血,直戳其心脏上。
“既然你想死,本座就成全你,陪他们一起葬身于此吧!”
拉拢的机会,作为一个或者这么多年的老一辈,竟然被如此年青的小娃娃这样侮辱,最不能忍的就是他如今不伦如何强大如何有势力,都将依附于血魔的事实。
这一事实在他数千年前就已经想好了,也认定了,但岂是这等小辈能够刨出来问根问底指着他老脸直面痛骂的?
即便再能忍,心境再高过了千年万年,都会有自己不可触碰的痛楚,最不可侵犯的禁地!
森冷的气息围绕起众人,圈划出整片大陆。
“想不到他和血魔被镇压在此这么多年,怎么都应该被四神之力净化掉不少魔气,修为还有身体都应该消耗被消磨不少,但竟然还有如此强大!”
“渡白师兄,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在雪渡白的惊异间,众人的慌乱下,沐岑风以剑阁秘法,利用自己的白辰剑强行为众人撑起了一道极为严密的剑网。
白影交错间,剑气飞旋,行为了一张看似不简单的剑气大网,将众人都围绕在期间。
沐岑风暗暗擦去额间的汗迹,可见此招对他的消耗极大,是剑阁相传至今的独家秘术,若不是沐岑风剑意修炼已达到如此境地,估计也难以施展和维持下去,“之前那人的那击可以击伤他,应该是这人大意加上确实为恢复过来,被镇压太久还在虚弱期。一时想要完全恢复到巅峰,起码得需一段日子,那血魔定然也如此。”
“沐兄的意思的?”
“不可!”刚要打开的话题竟然被一女声果断否决。
“血魔之所以为追来,更多的定然是不屑。那等存在已经不屑于出手清理我们了,更何况那是整个大陆都为之畏惧上万年的远古巨魔,即便他的实力之万中存一,那等层次的力量也不是我们能够抗衡和相提并论得了的。”
“叶小妹说的没错,血魔万年前就已经到达那种境界,超出我们这片大陆整体实力几个档次的存在,即便现在还未恢复,我们定然无法靠近上去。”
沐岑风还未说出口的想法被瞬间驳回,叶小妹的理性分析还有她的头脑似乎极为被信服,至少沐岑风似乎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场就没有再说话了。
“如今看来,就这邢家老祖了。刚管他出手抵抗下刹那的灵气波动,如今他的实力可能在观天境中阶或者上阶的水准。”
“那个白小生样子的青年真如此强大?”
再次得到雪渡白对那邢家老祖现阶段实力预测,就同时也体现出那史棣敷之前一击的可怕。
那一击竟然可以将邢家老祖击伤,如今看着等级分化,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可怕,多么大的差距。
“那么说来,那青年实力不是可以匹敌观天境中阶!”
这不可争议的事实就摆在那了,没人可去质疑。
“可怕,上面的人年青一辈真的都这么恐怖么?”
第一次,学院的众人这些本该被认作一道天骄的少年少女们,第一次感受到实力上的差距,那不可弥补的沟渠!
……
那一层层荡漾起来的魔气,单薄但感知上就能发现极度危险,如一片片刀片一般,绞杀着周围的一切,并且在无声中慢慢收缩,像他们靠近!
“可恶!”
一名修士急速退回,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血迹。
这还是他退得快,刚没来得及反应地那批散修,起码在一瞬间有五六人全部葬身在那魔气之中,连声都未来得及发出,就被那凌厉的魔风切割成一片片白花花的猩红肉片。
极为慎人,可没人敢叫出声来,生怕惊动了那空气中无形地怪物,将他落着跟眼前那些肉片一样的下场。
呼呼————
“怎么办!?”
这是所有人都关系的问题,在这一双双愁眉之中,在这些只能听到那无形绞肉机“呼呼”作响的魔风的耳畔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