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提高了音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引线堪堪到达炸点的那一刻,空中一道白光闪过,不仅引线全被切断,所有的小日本全都被抹了脖子。
铁拐李大张着双眼:“难道是出了神仙!”
老头:“剑气,懂不懂!”
老三:“剑气也不可能一下杀得了那么多人吧!”
老头气得直哆嗦:“辟邪剑一出,漫天星夜雨。不懂就不要啰嗦。”
我看了看温警官:“你信吗?”
他笑了笑:“都说了这是一个故事,就像《西游记》你信吗!”
老三不同意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种剑客自古就有。这世上很多神奇的事,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温警官:“那你见过什么奇怪的事。”
老三:“水底下行走的人,你见过没,我见过!”
老三就是这样,嘴里总是没有一个把门的。
我抢过来:“我也看过,《大西洋海底来的人》嘛。”
温警官:“我还看过呢!”
老头火了:山就是剑,剑就是山。一帮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说完,转身去吧台后面的房间取出了一个旧包裹。
被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裹上满是油腻,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好多的东西。
一个军用水壶,一把铁掀,一本发黄的日文笔记本,还有一根满是裂纹的牛皮皮带。每件物品上发黄的日文,无不在证明这每一件物品的真实性。
老头:“这是我父亲的东西,他当时就是其中一个向导,为此还丢掉了一只胳膊。”
我们一共开了两个房间,他们仨住一间,我和小艾住一间。我并没有其它的想法,一是小艾的身体比较弱需要人照顾,二是我也不放心在这乡野之地,让她一个女孩子独守一个房间。
小艾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她睡得昏昏沉沉的,我守着她满脑子都是老头刚讲的那个故事。
我很怀疑老头口中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小艾所说的那个地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它们没有什么关系,但他们口里的坐标仿佛又指着同一个方向。
头又开始在痛,有点像偏头痛的一种。我从小就这样,不能把事想得太复杂,只要一想得太复杂我就会头痛。
推开门,走到楼梯上,迎面吹着空气里的晚风,一下就缓解了许多。
我看见了温警官,他正站在楼梯上看着远处的竹林发呆。
“怎么!你也睡不着吗?”
温警官笑了笑,像他们住的房间看了眼:“没发睡!”
那间房里一大一小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承上启下,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温警官,对不起,我那两个发小也是太累了。”
“不用那么客气,这也很正常,我们以前部队也有很多打呼的。”
老头在楼下看见我们,挥挥手打了个招呼。走了几步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我道:“小伙子,跟你一路那姑娘上次来住店的钱还欠着呢!”
我点点头:“老伯,走的时候我记着一起结账。”
温警官看着老头佝偻的背影道:“他是一个好人!”
我点头:“是个好人!”
温警官:“你认为他讲的故事是真的吗!”
我笑了笑:“老温,真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看这么多寻宝的,至少还是带动了一个地方的旅游发展。就像尼斯湖水怪一样,到最后真假都无所谓了。”
温警官注意的点显然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