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啦!”
“送医院吧!”
“这得打破伤风吧!”
乌雅.玮推开围观的人:“先送我们宿舍,我们那有药。”
我被人背了起来,然后就感到后背被人拍了拍,我回头看了看,豆豆冲我温柔的笑了笑。
很多年以后,我问豆豆。在那样的时刻,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那会的豆豆正提着塑料的浇水壶,在庭前浇她那木架子上的多肉。一排排一格格的密密麻麻的多肉,就像一个小花园。
她想了想,回头对我道:“很多事情,在它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出现了!”
这话听着很白话,却又很富有哲理。以我的智商,好像一辈子也明白不了。
我坐在乌雅.玮的床上,她拿着绵签仔细的清理着我腿上的炉渣。
她很专注,手也很轻,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在乌雅.玮的身后围了一圈的人,不知道她们是在看热闹,还是对于我这个伤者真正的担心,或者说是对于我这个主力前锋受伤,而担忧我们班以后的比赛成绩。
不过对于她们的尿性我很了解,我直觉的认为她们更关心的是,我和乌雅.玮现在是什么关系。乌雅.玮脸上的紧张只能说明她很在乎我,那么这种关系是不是很正常呢,如果说不正常那又不正常到了那一步。
“忍一忍。”
乌雅.玮的话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她一只手压着我的腿,另一只手拿着一瓶双氧水,特别稳健匀速的从伤口水倾倒下来。
伤口不大,只是整个膝盖面,并没有波及到身体的其它地方。
双氧水流过伤口,泛起许多白色的泡沫。就像是什么东西,无情的在腐蚀你的双腿。我大喊了一声,在剧痛中强忍着没有昏过去。
“大男人,忍着点!”这是铃铛的声音。
“很痛,是不是?”这是乌雅.玮的声音。
“忍一忍,马上就好了!”这是豆豆的声音。她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腿上,传来一阵冰凉。
我身上是一套阿根廷河床队的队服,本来我准备去买的是一套国家队的队服。那万恶的老板卖这些盗版的衣服,居然还要比正版的河床队服还要贵十多元,一气之下我就买了河床这套白色的主场队服。
乌雅.玮有意无意之间回头看了一眼豆豆,再用手中的双氧水瓶子,在豆豆的手和我光洁的小腿间隔开了距离。
等我被送回宿舍的时候,比赛早就结束了。那莽大汉被半吊子裁判罚下了场,老三趁此机会再进了一个,我们以四比零的悬殊比分将历史系的八班狠狠的踩在脚下。
我躺在床上,老三则在我耳旁,喋喋不休的宣扬在我下场以后,他在万里绿茵上的疆场纵横。犹如当年的霍去病,孤军深入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我摸了摸他的头:“老三,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那货歪着头看着我:“你难道没喜欢过女人,那小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