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只有衣服破裂处还留有剑口。
很快我就释然了!
人死了,当然就看不见伤口,肉体早已留在凡间,我现在不过是一具灵魂而已。
我看着豆豆的眼睛道“我看见了白色的彼岸花!”
豆豆笑了笑:“所以你看见了我!”
我点头:“说明这是上天注定的。”
“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枯萎,花开在旦夕?”
“你也知道这个传说?”
豆豆白了我一眼:“我看的书比你的多好不好,说吧,看见白色彼岸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我握住豆豆的手,她的手很暖,像是冬天的一个火炉。
“我还没结婚就死了,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办一个婚礼怎么样?”
“闹够了没!”豆豆冷着脸在我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好痛!”
人死是没有痛感的,难道我真的还没死!我想大叫一声,却没有什么力气。
看了看胸口,又看了看膝盖,再体会着豆豆身上传来的温度,我确信原来我并没有死去。
一剑穿胸,还能奇迹般的活了下来,难道是出了什么奇迹。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膝盖的恢复不只是偶然。
豆豆并不愚蠢,我衣服上的剑洞,白如纸张的面色,她知道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她对我的胡言乱语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以为我真的死了!”我叹了口气,给她讲了这个经过。
豆豆听完后,出乎意料的冷静。她只是把手放在我膝盖上,默默的想着什么。
“不管怎么样,先得去医院!”她说。
爬出洞口,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活着真好!”我感慨到。
“什么?”豆豆没听见我说的是什么,于是她低下头贴进我想听仔细一点。
我闪电般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她弹跳般的退了回去。
我让她回去叫人她不愿意,说反正我也没多重。她搀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学校挪去。我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用力的吸着她的发香。
在铁道路口,我们碰见了老三,他和铃铛正在压铁轨。我被老三背上,撒丫子就往医院跑。
老三说我那会真的就像要死了的人一样,白得像烧灵时站在灵前的金童。
一翻忙碌的检查,身体各个器官都很正常,唯一不同的就是血量太少,不知道是怎么能维持生命体征的。
主治大夫怀疑我得了白血病,又拿不出什么证据。于是给我开了个单人病房,说要好好观察观察。
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回,我迷迷糊糊的,在被输上液体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