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左拐,一百米后右拐进一个灯光昏暗的小巷子。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十分简陋的小餐馆。
四张桌面有两张就占到了巷道,顶上一张沾满了油污的格子蓬布,挡住了所有的天空。
诸葛苓梅轻车熟路的自顾坐在了靠着巷口的那张桌面上。
这是一家烧烤店,既不好吃,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卫生。
厨师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稀疏的头顶只在边缘处留着几根虚白的长发。
诸葛苓梅只是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十来分钟后,厨师的老婆,黄褐斑生满了一脸的女人,就端过来几十串签签。我看了下,一串素的都没有。
我:“就请我在这地方喝酒,是不是太寒碜一些。”
雪花啤酒是冰的,并不适合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拿来暖胃。我看见厨师的老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诸葛苓梅的手很稳,冰块一样的啤酒在他手里就像没有温度一般。
“有没有温度,是不是好地方,只有心里才知道。”他道。
这烤串是我吃过最难吃的烤串,外焦里面也焦。明显盐没放够,孜然又放得太多。
诸葛苓梅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好像人老了就没有味觉一样。
“余恨枪是什么样的?”诸葛苓梅对着我举了举杯。
“枪自然就是枪的样子!”我回的很硬,我确实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下就餐。
“枪自然是枪的样子,我只是想知道枪是如何取得的!”
“哦!很简单,枪就在那里,去拿不就好了。”
我无聊的转着酒瓶子,这还是我在考古学院养成的好习惯。这习惯很好,在菜不合口味的时候,可以不那么尴尬。
诸葛苓梅喝得很多,他身边已经摆了五六七八个酒瓶子。这老乌龟当然没有段誉六脉神剑化酒的本事,所以他还是有了些微醺:“余恨枪只是一把钥匙!”
“我知道!”我在瓶口稍一用力,瓶底在冒着油光的地面转得很是顺畅。
“余恨枪是开启春情刀的钥匙,只有拿到余恨枪才能找到春情刀。”
啤酒瓶转了十多秒钟才停下来,瓶口正对着巷口的方向。
“那又关你什么事!”我靠着塑料的椅背,咕嘟咕嘟的灌着另一瓶啤酒,我需要一个空瓶。
几个穿着短得不能再短的短裙的姑娘,从巷尾的楼房上下来,我听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她们中还有没穿热裤的姑娘。
其中有两个对我展开了职业的微笑,如教科书一般标准的微笑。
我低下头还很羞涩,因为我看见了某某足浴几个字,那几个字都很饱满,有撑破衣服想要晒太阳的冲动。
我不想洗脚!
“春情刀,一直都在神龙架,但却没人可以找到!”
诸葛苓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走过去的那群超超短裙姑娘的屁股。
我:“你找到过!”
诸葛苓梅:“找到过,所以你需要我,没有我你们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我:“神龙架有野人?”
诸葛苓梅:“那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