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的大竹床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美女!
纤弱,廋削,如黛玉般的轻羞。
很难想像有人会把一张大床放在堂屋的正中央,而且床上还躺着一个迷人的美女。
“你是说躺床上这个人死了!”诸葛苓梅的眼角上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竹床上躺着的女子,如果我眼睛没瞎的话,那是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诗诗姑娘。
“怎么,你以为我死了!”诗诗姑娘坐起身子,一脸浅笑的看着我。
豆豆挽着我的胳膊,将我贴紧了些。没有女人能不把诗诗当成一个隐藏的威胁,这女子的笑容太过魅惑。那种属于女人骨子里的妖魅,来自于天性和岁月的磨砺。
“停尸房里的是谁?”我问。
“也是我呀。”诗诗姑娘又变成了很俏皮的样子。
“双胞胎,同卵双胞胎?”
“你猜!”
这个时候的诗诗姑娘,真有种让人想要揍她的冲动。
诸葛苓梅换了套白色的汉服,白衣飘飘的如天仙入凡。
连我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水温刚好,玻璃杯里的竹叶青根根挺立,犹如生了根根傲骨。
诸葛苓梅喝着茶,给我讲述了我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一个故事。
停尸房里是诗诗姑娘,躺在这里的也是诗诗姑娘。
不是两个,就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在脱壳而已。
为什么诗诗姑娘可以永葆青春,就是因为每隔十年她就会退一次壳。
不是像蛇一样褪去外壳,更像是重新复制一个自己。
绕格贝的蛊虫不过是一个催化剂,提前一年让诗诗姑娘不得不复制另一个自己。
所以,在诗诗姑娘眼里,绕格贝也算是杀了她一次。
不够时间的孕育,产出的成品总是脆弱的。
诗诗姑娘在这青城山上,吸日月精华天地灵气,以快速摧熟这脆弱的躯体。
“这是不是也太离奇了!”豆豆在我耳边说道。
“很离奇吗!”诸葛苓梅笑着道。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瞟了几圈。
诗诗姑娘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她还很脆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休息。
诸葛苓梅三杯之后,又开始换茶。他说,茶就是人生,没有味道了,就该换新的,一个人总是念旧,才是最没有希望的。
一杯新茶,又是一种袅袅的青烟。
诸葛苓梅推给了我一杯,这次用的不是玻璃杯,而是一套紫砂的器皿。
“为什么要换?”我接过杯子道。
诸葛苓梅笑了笑:“玻璃杯在意的是型,紫砂壶所用的是意。茶和人生一样,型和意缺一不可。”
“所以,你在心底深爱着老巷的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妪,面子上又不停的搜寻着这世上的美女。说穿了,你就是既想立牌坊,又想立那啥的老男人!”
我这是在嫉妒,这样的老妖怪你不可能不嫉妒,活了上百年还又老又帅。
诸葛苓梅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细也很柔软,风一过就能荡漾。“谁让我既有一颗年老的心,却又有一个年轻的身体。”
如果不是不能随地吐痰,我真想呸他一口。
“他很老了吗,看不出来呀!”豆豆吃惊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