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的宿舍,永远有着一种单身的味道。
苏慈的单身窝也有味道,福尔马林的味道。
铁床有些破烂,很多地方的油漆都脱落了,床单却很洁白,白的看不见什么尘挨。
这是一架高低床,上面床沿上胡乱的摆着些衣服和袜子。既不成套,也没有什么序列。
床的对面有一排木架,上好的柳叶木做成的架子。架子上是一排玻璃的瓶瓶罐罐,亮着妖艳的蓝色光茫。
光源来自于一盏灯,闪着蓝光的灯。
这灯光下,那些瓶瓶罐罐里的器官,看起来就像都具有生命一样的充满灵性。
“要不我要烫两片外星人的耳朵,那味道决对是你没尝过的!”
苏慈把锅敲得咚咚的响,锅里红彤彤的油汤翻着大波浪。
重庆老火锅,只是差了一个九宫格。
苏慈一个北方佬,却疯狂的爱上了火锅,几天不吃心里就会发慌。
“滚!”我还是有些心不在焉。带回来的人,现在都还关在这个山洞里。我并没权去处理他们,这些都还要等着上面的指示行事。
北方人好酒,但法医这个职业却不允许好酒。苏慈又养成了劝别人喝酒的爱好,不把人灌醉誓不罢休。
我醉得很快,这和我平时的酒量一点也不匹配。我长大的城市一向是一酒量而闻名的,虽不如东北人那样豪爽,不喝到桌子下面那也是不会罢休的。
我醉了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都已经醉了,谁还能要求你去做什么,只有自己想要去做什么。
向下,一直向下。出了苏慈的房门我就一直向下走着,那里是这座山的最深处。
为什么所有的人总是喜欢将秘密藏在最深的地方,藏在地底以为这样就没人能找到。
我穿过了六道门,这才走到牢房里。
这里不算是牢房,只是堆放杂物的房间。只是因为总局的人要来接收他们,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才暂时的把库房改成了牢房。
乌雅.玮是唯一的一位女性,这才单独的关在一个牢房里。她的牢房,在最外面的一间。
她很安静,一点没有被关的焦虑与不安。我隔着玻璃看着她,自己的脸上却像火一样发烫。
女人好像总是有准确的第六感,她连头都没有回就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说完她转过头来,笑魇如花。
这世上有一种罂粟花,充满了诱惑让人欲罢不能,只要沾上了就再也摆不脱。
乌雅.玮无疑正是一朵正美丽的罂粟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喝了酒以后脑子整个都是懵的一样。
“你喜欢我?”她又说道,但却是一个疑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