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曜抱着她,走到沙发前,毫不怜惜的,一把将她扔了下去。
沙发虽然柔软,但是言安希也经不起这样的一摔啊。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缓过来。
慕迟曜的声音冷硬的传来:“言安希,说。”
“啊?”她茫然的看着他,“说什么?”
“你觉得呢?”慕迟曜嘲讽的看着她,“刚刚袁澈大喊的那一句,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能有什么意思?”言安希问,“他说他相信我,和初初一样,无条件的,相信我。”
“哪件事情相信你?流产?”
言安希抬头看着他,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起来。
慕迟曜始终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也不帮她,更没有任何的歉意。
“言安希,你安分一点不好吗?”
“我怎么了吗?”她问。
“我不过才离开了一上午,你就逼得我不得不赶回来。你说你怎么了?”
言安希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没有想到,初初和袁律师会来找我。”
“言安希!”慕迟曜忍不住扬高了声音,“你把话说清楚,不要想着在这里推卸责任!”
一句“她也没有想到”,就可以把他给打发了?
“我要说什么?”言安希说道,“事情就和你看见的一样啊,我都还没和初初说上几句话,你就回来了。”
慕迟曜弯腰,和她保持平视,一字一句说道:“言安希,你是不是又想着,逃跑?”
她一愣,摇了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你就是想逃开我,离我越远越好!夏初初是不是又给你出什么主意了?说!”
他说着,伸手捏住她的肩膀,十分的用力。
她就是想逃!
这个想法在慕迟曜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让他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言安希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说没有,你不会相信。那,我说有,你就认为,真的有吗?”
慕迟曜一时之间,被她这句话给问住了。
“我不会再逃跑了。”言安希说,“要么,我就彻彻底底,干脆洒脱毫无顾虑的离开你。要么,就像你说的,纠缠一世。”
“说到底,你还是想走。”
慕迟曜看着她,眼眸深处,一抹沉痛。
走了,就能解决一切吗?就能抹平伤痛,放下一切吗?
言安希回答:“我明白,我逃跑的话,只会一辈子都活在提心吊胆当中,永远不能真正的离开你。慕迟曜,如果不能真正离开你,我是不会再冒险去做任何事情了。”
他收回捏住她肩头的手,垂在身侧,忽然转过了身去,不再看她。
“何况,慕迟曜,孩子的事情,我不能承受这个冤屈。所以,什么时候能还我清白,什么时候,我才会想要离开。”
“冤屈冤屈……言安希,到底谁冤枉了你?我吗?”
言安希苦笑一声:“慕迟曜,你只是不相信我。”
他的背影似乎僵了僵,但是依然没有转过身来。
“你知道,刚刚夏初初见到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言安希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