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阮碗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每个人提心吊胆的同时,发现阮碗的行为变得诡异了。
有时候,在床上躺的好好的,阮碗会突然坐起来,面无表情直直站起来,双脚合拢的跳着,往门外走。身边的人怎么喊都不理,如果碰触一下阮碗的身体,她就会突然倒地。
这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而且,阮碗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清醒了。
蒋老太太观察了阮碗两日,说:“我们不能阻拦,而是应该看看她需要做什么。我相信,妹子这样异样的行动,恰恰是她身体自救的表现。”
张形希揉揉额头,选择相信蒋老太太的说法。
于是,阮碗再往屋外蹦蹦的时候,没有人阻拦了。张形希、宁爱国、蒋老太太跟在阮碗身后,骷髅营在阮碗身边护卫着,准备干掉随时出来的危险。
阮碗蹦啊蹦,先蹦哒到河边,把脑袋埋进水里。
知道骷髅淹不死,张形希还是忍不住担忧。
还好,阮碗只是侵泡一会。然后,阮碗在河边选了个地方,将脑袋插进了土里,屁股撅在外面。
那个姿势,很有喜感。这个姿势,阮碗保持了一天。
最最令人不敢相信的是,阮碗的屁股居然和向日葵一样,随着太阳的方位发生变化。
蒋老太太揉揉发麻的腿,纳闷的说:“妹子这孩子咋啦,围着太阳转。难道将自己当植物了,嗯,该不会还要给自己浇水吧!”
蒋老太太话音刚落,脑袋埋进土里的阮碗动了,她将脑袋从地里拔出来,又走到河边,把脑袋埋了进去。
张形希眼神飘忽了一下,迟疑的看着蒋老太太。
宁爱国咳嗽一声,说:“春天好啊,万物生长,播种的好时节。哈哈,哈哈。”
张形希揉揉脑袋,真心觉得让老先生和老太太跟来,是一个错误。他走到阮碗埋脑袋的地方,伸手摸了摸,这里的土壤细腻柔润。
小鸟啾啾,小树荫荫,小溪潺潺,他们一路尾随,没有发现危险的动物。
这里是个好地方。
阮碗从水里抬起头,有些梦泉。这是哪!她的头好疼,放佛有钻子在脑袋里。她好疼啊,阮碗无声的惨叫着,倒在地上捂着头疯狂的装着地。
只要是能撞的地方,她都撞。树、石头、土地、还有试图抱着她的人。
疼啊!
疼的阮碗失去了理智。她站起来,一次一次将脑袋撞向地面突出的大石头上。
撞击一次比一次猛,最后一次,阮碗挣脱了张形希的怀抱,拼劲全力撞在石头上,石头碎了,阮碗的脑袋也破了。一颗枣核从阮碗的脑袋里掉出来。
还记得,就是那个神秘村里,老汉送给阮碗的那个枣核。现在,那个枣核从阮碗脑袋里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