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碗已经从沮丧的情绪中走出来了。毛才不知道,阮碗情绪不好,并不是因为他带错了路。而是,阮碗发现,她的外挂“脑中智能导航仪”没了。
导航仪去了哪?阮碗在心中默念三遍,脑海中一点反应也没有。阮碗惆怅了,外挂怎么悄无声息的没了呢,它究竟是怎么没的呢!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了。
与此同时,枣树苗挥舞着柔嫩的枝叶,得意的笑哦,得意的笑。嘿嘿,没了我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枣树苗给你指路,哼,死骷髅你就抓瞎吧。
当然,阮碗不知道枣树苗的心理活动,如果知道枣树苗就是她的外挂,出发的时候,阮碗一定将枣树苗的根须拔了,打包带走。
不知道也是有好处的,阮碗看得开啊,不就是恢复路痴本色么!没事,地球是圆的,绕一圈总是能碰上的。实在不成,坐在原地等,也是一种办法。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远处,一群黑袍,整整齐齐、无声无息的走过来了。他们在火堆旁站定,领头的黑袍伸出细白的胳膊,娇滴滴的说:“你们两个骷髅,让开。这片火堆,本小姐征用了。”
那个声音,娇脆欲滴,令人耳朵酥麻。
毛才完全抵抗不了声音的魅力,躬身行礼:“美丽的小姐,您请上座。旅途的风尘丝毫不影响您的魅力,您的美丽让漫天的星星失去光彩。”
很应景!阮碗抬头,一轮明月当空挂。
黑袍小姐笑了,声音如同玉珠滴落在玉盘:“你这话我爱听,好了,我恩准你来伺候我。嗯,去烧两桶热水,采些花瓣上的露水。我这身子娇贵,从来只喝露水的。啊,对了,我只喝花蕊中间的露水。”
毛才傻眼了!他只是没从戏剧大神附体的状态中走不来,好不好!穿黑袍的中二神经,是从哪坑里冒出来的。
黑袍小姐娇喝道:“怎么,不愿意!”
其他黑袍人拔刀相向,怒目而视。
人在屋檐下,暂且先低头。阮碗拽了毛才一把,拖着他去打水了。
绕过黑袍队伍的时候,阮碗偷偷瞥一眼,看到绑成粽子的张形希,直挺挺的站着。
这运气,啧啧!
毛才将桶扔到水里,感叹道:“总里寻他千百度,踏破草鞋无觅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却自己送上了门。”
阮碗打量着监视自己打水的黑袍,琢磨着一招放倒四个人的可能性。
毛才稀奇古怪的唱腔停止了,他惊喜的指着湖水:“啊,鱼。鱼儿鱼儿在水里游,好肥美的大鱼。喂,穿黑衣服的,你们吃鱼不?我们要抓鱼吃啦!”
水里的鱼牙尖嘴利,虽然肥美,但并不好抓。四个黑袍当然想吃,他们好久没吃鱼。
黑袍之一说:“赶紧打水,水烧的慢,小姐发起火来,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不耽误小姐的大事。我们钓鱼很快的,我弟弟就是钓鱼小能手。”毛才揽着阮碗的肩膀,热情的介绍:“不过,我弟弟信佛,修的是闭口禅。谁能让他破功说话,我喊他一声哥,嗑三个响头。”
黑袍们哈哈大笑,说:“怎么,你拿你弟弟没辙,让我们帮你解决难题。哈哈,放心,你弟弟交给我们,包管让他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