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阮碗回头了。她对岸的人们松了口气,刚才那口气憋得厉害,就怕大喘气影响了阮碗了判断,自个大长老输了赌注。
可惜,玄武还是输了,输了三个月的圣药供应。这都是钱啊,输了钱玄武很不开心,需要在阮碗身上找回场子。
所以,玄武挥挥手,护卫端着枪对准了阮碗。花菜扯着嗓子喊话:“对面的听着,你逃不掉了,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乖乖束手就擒,配合我们的工作。”
阮碗咧开嘴,完全没把对岸的枪放眼里。骷髅,从来不是普通枪弹伤得了的,并且,骷髅之所以令普通人向往,就在于骷髅强大的运动能力及力量。
比如现在,阮碗撕下衣服包住双手,然后原地简单的蹦了几下,就够到了上方的透明丝线。这丝线悬挂在湖的上空,连接了湖的两岸。
阮碗摸了摸丝线的硬度,还不错弹力十足结实耐用。双手抓住丝线,阮碗从湖对岸划了过来。她在早餐桌前跳了下来,解下包住手的兽皮,态度极其淡然的坐到了座位上,写道:“大长老,我是来做客,可不是为了你们的工作。莫非大长老是欺骗我们经理,骗我来当试验品。”
逐噗的一声笑了,这年头,难得见说话这么直白的。换而言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没有说破而已。做客做客,当然是主人家安排啥就是啥,和“阶下囚”相比,也就称呼好听些。
阮碗才没有考虑那么多,做客当然是作客,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听到黑暗神殿“束手就擒”的词,阮碗不高兴了,她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任人宰割。
不高兴的还有玄武,他坐在守卫们的保护圈内,板着脸:“阮小姐,你是明白骷髅,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长生门以你为交易条件换取了五万人份的圣药。市场上,一份圣药价值百两黄金。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怎么,阮小姐打算替长生门偿还这笔钱。”
“另外,你的随身侍从破坏了光明殿设施,故意伤人。我也不多算,赔偿金千两黄金,看在逐门主的面子上,我一笔抹消不在追究”,玄武接着说:“如何呢?阮碗。”
阮碗看着玄武,已经周围密密麻麻的枪管。如果只有她一人,还可以勉力尝试突破重围,但是,加上梅韧幸和梅山。他们三个同时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为零蛋。
不过,底牌不能这么早翻。阮碗冲着梅韧幸和梅山,比了安抚的手势,再在纸上刷刷的写着,长长的一段话写完后,递给了逐。
逐接过,开始抑扬顿挫念出来,他的声音醇厚优美动听,念道:“大长老,我年纪小不要欺负我不懂事。黑暗神殿口口声声请我来做客,却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意图扣押我。
我又不是傻子,让我乖乖束手就擒,绝不可能。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只是,我舍了这条小命不打紧,大长老身体金贵受点伤或者什么别的,可就不好了,对不对。虽然身为长生门的长老,门主的安排我是遵守的。只是,我年纪小不知道大长老做事的深浅,所以,为了我自己小命,我和你要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