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友良瞧瞧阮碗的神色,他就知道阮碗误会了,不过他一点也没有点破的想法。想当初,他被枣树逮着,被逼着唱了一宿的“枣树你真棒”的吹捧歌曲。毛才特意约了龙七搬了凳子,热情洋溢的敲着饭盆给他配乐。哼,风水轮流转,苍天绕过谁。
此时,钱友良哈哈大笑,手舞足蹈指着溪水中跳跃的鱼儿,指挥:“手腕用力,来了,抡起锅铲,打。”
没良心的队员,毛才咬牙。想当初钱友良被枣树捆着,担心钱友良独自和枣树相处会心生怯意,毛才可是特意拉着龙七作陪,忍受着钱友良五音不全的整宿折磨,友情奉献敲着饭盆配乐哦。
毛才想东想西,走神了。
“小心”,钱友良大喊,掏枪开枪一气呵成,击中了险险咬住了毛才腿骨的鱼儿。枪声响,鱼儿受惊,回到水里四散离开。
枣树不开心了,它玩得真开心了,哪个捣蛋的开枪打断了他的游戏。几根树根悄悄的钻出泥土,无声无息的逼近钱友良。突然,枣树根停住了,它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恩,莫名的枣树觉得树皮疼。
嗖!所有的枣树根都回到了泥土里。毛才从半空中摔倒地上,啃了一嘴你,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阮碗面前,一把眼泪一把泥的开始告枣树的状,以及诉说着骷髅邵仔的种种包庇纵容、还有钱友良只顾着看他笑话不伸出友爱之手,等等。
阮碗耐心的等毛才说完,瞅瞅乖巧喝水的枣树,还有网兜里的大鱼,诧异的问:“你和枣树,看着玩得很开心啊。”
“…….”,毛才语重心长:“妹子,眼神不好得治。你家这枣树,不管是不行了,小小年纪就如此霸道,长大了岂不是王姆山一霸。我们不能总照顾它,对不。世界那么大,它总要出去闯闯的,若是欺负到后山的千年银杏树,被银杏树的守护野兽修理一番,受了伤坏了树皮,落下个毁容断枝的下场,你再想管,那时候可就晚了。”
阮碗想,她明白为什么小乖要离家出走了。
毛才没有发现,阮碗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看神经,继续说:“这颗枣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关爱。可是,你看看它做了什么,它只会吃喝玩乐,它由着性子想着法子欺负人和骷髅。惯子如杀子啊。”毛才沉重的做了总结。
阮碗偏头,写道:“可是,它只是一颗树啊。”
“呃.....”,被一颗树,修理惨了的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