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皮书消失的最后一刻,富鬼惊慌的伸手,本能的想要抢救一把。可是,他的手抓了空,同时由于抓的瞬间身体向前倾,重心不稳,富鬼哐当撞在了书架山。
书架倒了,上面的书噼里啪啦全掉了下去。
富鬼懊悔不已,急忙弯腰试图扶起车架。谁料,当富鬼的爪子碰到书架的边沿时,书架褪去了新鲜光亮的颜色,组成书架的木头上出现了霉斑和腐烂的地方。
那些散落的书也一样,纸张发黄发黑、竹简上的字被黑乎乎的印记遮盖住。
“这就对了”,袁清泉恍然大悟的说:“自从进了这个藏书馆,一直觉得怪异。只是没想起来,哈哈,现在明白了。年代感,对,就是年代感。”
阮碗疑惑,歪着头看袁清泉。年代感是什么东东!
袁清泉嘿嘿笑着,道:“时间是最神奇的。经过漫长的时间,沙粒可以变成黄金,苍天大树可以变成煤炭。你想想,百家宗的这个藏书馆,里面的书最早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可是,我们进来看到的书,都是字迹清楚,纸张也好、布帛也好,还是竹简,都是暂新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书,纸质的书,一百年前的书,书页竟然不变黄!纸张没有变脆,而是崭新崭新。”
“对,没错!”张耐兴奋的转圈圈:“但是,崭新的书从书架摔下来后,变成破烂。那么,肯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忽略的。”
说着,张耐招呼骨族精锐搭把手,将周围的书架搬倒,里面的书全部倒在地上。说来也奇怪,除了放着奇怪兽皮书的那个架子,出现了书本破败的情况,其他书架上的书,依旧崭新崭新的。
放兽皮书的书架有什么特别的吗?
阮碗围着书架转了两圈,捂着右眼,用左眼仔细打量书架,左右眼看到的一样。之前看到的兽皮书不见了。
有一种预感,令阮碗相信,她捂着右眼,在藏书馆里找着。放倒书架的声音此起彼伏,阮碗听着说话声,都是在说:“一样,一样,书本还是崭新的。”
奇怪!难道只有那个书架是特殊的!可是,刚才她仔细察看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啊。
仿佛有感应般,阮碗捂着右眼,抬头,见摆放在上方的第二个书架里,有一本书在微微发光。等阮碗低头,在抬头看书,那本发光的书,换了一个书架呆着。阮碗愣了,好家伙,原本是本会走路的兽皮书。
招呼富贵、袁清泉已经来不及,阮碗干脆一个火符扔了过去,正好将书架的一个角烧断,兽皮书临时栖身的书架倒了,书架上的书变成了废纸,沸沸扬扬的啥了下来。
兽皮书不忙不忙,摇摇晃晃,跳进了另一个书架。
这不就是打地鼠的游戏么!阮碗玩兴大发,掏出一打火符,兴致勃勃的和兽皮书玩起来打地鼠的游戏。
藏书馆的书架遭了殃!哄哄的倒了地,书被点燃了。眼看着火苗越来越旺。
陈柏玉来不及阻拦阮碗,只好赶紧调配五百骨族精锐,取地下水救火。
阿达仰着脖子,望着头上如猴子般跳跃的阮碗,双手合拢罩在嘴上,喊:“阮丫头,下来,别闹了。”
可是周围人生鼎沸,阿达的喊声根本穿不到阮碗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