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耐撇了眼袁清泉,也压低声音,悄悄的说:“你知道的,骷髅的耳朵比我们灵,即使是压低声音说的话,离了十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袁清泉张大嘴,斜着眼睛扫了一圈,握着拳稳住神,压低声音说:“听到了就听到了,我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哦”,张耐意味不明的拍拍袁清泉的肩膀,道:“好样的!诺,大头走过来了,你和他在说说。”
袁清泉拽着张耐的胳膊,咬牙道:“只是因为我拽着你,使得你陪不了你的小师妹,你就使坏主意坑我。我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该认怂就得认怂。”
大头爆笑,竖起大拇指,夸奖:“袁先生,是俊杰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么!袁清泉嘴角抽抽,脸上挤出几分微笑,夸奖道:“大头先生,彼此彼此啊,哈哈哈”。
大头骨头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特真诚的说:“谢谢,能得了袁先生一句俊杰夸奖,我三生有幸啊!请,好酒好菜已经备好了,随我入座吧。”
袁清泉摸摸瘪的肚子,拜倒在“敌人”的美食攻势之下,欢快的说:“哈哈哈哈,走走,好久没吃顿热乎乎的饭了。大头哥,说说有啥好吃的。”
......
张耐回头,看了眼漆黑的通道,仔细想了想,转身跟在袁清泉身后,天大地大,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小师妹,在师兄吃饭的时候,你乖乖的呆在原地等师兄啊。
阮碗会乖乖呆在原地吗?
当然......不会!
离仔继续在削着竹箭,说着自从平西城一别后,离仔的种种的经历:“我后来在罗德大人手下干事,罗德大人对我很好,告诉我怎么训练,怎么找到自己的优势。阮碗,你知道我的优势是什么吗?”
阮碗看着离仔的手。离仔用来削竹箭的工具,并不是刀之类的专用工具,而是他自己的手指甲。当离仔的指甲放在竹子上时,竹子如同面团一般,在离仔掌心变成了玩物。
“力量!”阮碗写道。
“是啊,你还是那么聪明。一猜就准”,离仔笑嘻嘻的说:“你再猜猜,我削着竹子做什么?”
阮碗仔仔细细打量着离仔的神色,在离仔脸上,阮碗看到了兴奋、还有疯狂。唯独没有旧友相逢的喜悦。她难得的努力的回忆曾经在平西城发生的事情,可是,回忆像是被笼罩在浓雾里,她记得她救走了沈弦,遇到了离仔。可是,怎么和离仔分开,又说了些什么,她记不清了。
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离仔会遇到什么,阮碗现在想想,也是猜的出几分。当时,她为什么没有带离仔一起走,阮碗想不到,但无论什么理由,伤害已经存在了。
阮碗郑重的写道:“对不住!”
“哈哈哈哈”,离仔看着地上工工整整的三个字,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