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清儿……年底就要出嫁了的呀……”
还未出嫁夫婿就不幸逝世,懂理的人知晓怪不得闺中待嫁女子,可是多的是人热衷于把一切搜归咎在女子身上,克夫、不详的言论都只会往女子身上泼。
且不说这些,宋子清对自己的婚事都是非常满意的,与岑治明两情相悦,这种噩耗,让她知道,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还是徐轻容能主持事情,“你且不要慌乱,当初我们给清儿许了岑家也是因为岑家人少,关系简单嫁过去就是主母不受气,如今出了这种事情,只怕岑府里头主持事情的人都没有,我回头就让衔儿过去帮着主持事情,也让人不好口舌清儿什么,等丧事办完了,也好和岑府好聚好散,日后清儿嫁人自便。”
二夫人想来也是,宋雨衔作为清儿的大哥去帮着主持完丧事也好和岑家一拍两散,不至于让人说势利。
只是一想到自己女儿还蒙在鼓里,二夫人就心如刀绞,这种事情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现在时间还早,去把大小姐叫起来,趁着天还没亮,去祭奠一番吧,等到后面,便不好前去了。”金姨娘同宋子清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聊天,自然是知道宋子清和岑治明之间的感情。
她还未嫁,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去祭奠的,对名声不好,可是爱人逝世又怎能不见一面呢?只能趁这个时候去了。
宋子清还在睡梦之中就被喊醒,还觉得奇怪,只是红杏表情悲怆,她还以为是二夫人突发疾病,火急火燎的去了桂香院,就瞧见三个人都坐在里头。
她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是她无法想象是什么事情,问道,“母亲,伯母,伯姨娘,怎么了?”
三个人都彼此往往,不知如何回答,二夫人思量一番才悲痛地开口,“你让红杏给你换一身白衣服罢……岑家公子……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他不是之前落水了在家里养着吗?”宋子清奋力的裂开嘴巴,想要说什么但是,有些说不出来。
后边的红杏听了都颇为震惊,看前面的主子摇摇欲坠的身子赶紧上去扶。
二夫人也上前去安慰,“清儿……你且撑起来,时间不多了,等会随你大哥一起去一同去,好方便回来。”
就这样她被红杏扶着正要走出屋子,宋子清就像恍然反应过来一般,转过头来,“你们是不是在哄我?他根本就没事对吗?”
宋子清本就因为忙碌头发略显凌乱,脸上未施粉黛,这会子扭回头,眼睛红着蓄满眼泪,里头尽是痛苦和绝望。
二夫人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宋子清,“我苦命的孩子!天不顺人意啊!”
可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说什么,宋子清根本没有放声大哭的机会,匆匆换了衣服就和宋雨衔一起坐马车去了岑府,为了避人耳目,两兄妹乘坐了同一辆马车。
宋子清一直憋着自己的哭声,可是实在是忍不住,整个人都在抖动这,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
宋雨衔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沉默着,心里头却暗自责怪自己,如果那日前去看望岑治明的时候不管什么礼法,只说一句还有人等着他醒过来娶,只怕岑治明还能熬过去。
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