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月忍耐不住了,便去二房寻二夫人说话,问了这件事情,不问还好,问了二夫人便是泪流满面,“我如何不盼着她回来呢?二爷去年和今年过年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接她归来了,谁知道她死活不肯回来。”
宋霁月大为吃惊,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又问道,“她不肯,那为何不强行让她回来呢?雨花庵哪里有家里住着舒服?”
二夫人听了更是流泪,“我亲自写了信,语气中尽是不满和威胁,她竟然回信说……”二夫人不敢说下去了,起身去妆奁抽屉里找了一封信出来让宋霁月看。
不看还好,看完,宋霁月更加吃惊难过,宋子清竟然在信中写道还要再等一年方可归家孝顺父母,若是强迫她归家,便自裁了去,一了百了。
看得宋霁月心头一紧,如何她还说的如此决绝的话来?
必出又因,便问二夫人写去的信中说了什么,二夫人细细道出。
宋霁月顿时就明白了,二夫人信中言语切切,尽述思念之情,闻者落泪的水平,谁料到结尾却说了一句婚事。宋子清怕是还尚未从情伤中走出来,不愿嫁人,母亲去的信中又写了婚事,便只能写信回来以死相逼了。
宋霁月只能叹了一口气,“我母亲父亲因为只是叔叔婶婶的缘故,一直不敢问大姐姐如何打算,只是老夫人也会问罢,二婶婶你是如何敷衍她的?”
“哎,你二叔叔也看了清儿写来的信,自知是不能逼她做什么的了,只能任她在雨花庵待着里,同老夫人说她摔了脚,一时间走动不了,老夫人才作罢。”
宋霁月才松了一口气,老夫人向来难缠,要是宋子清再不归家来出嫁,只怕要把府里闹翻天。
有了托词也就好些了。
她又见二夫人心情也不好,便想着自己陪着说说话,谁知道刚把悲伤的话题转了出去,聊到了制新衣服的样式,二夫人却突然想闻见了什么难闻的气味,忽然干呕了起来,宋霁月吓了一跳,把荷花喊了进来伺候,
见二夫人面色不佳,又干呕的厉害,脑子里忽然想到小说里的场面,嘴贱说了一句,“该不会是二婶婶有了吧?”
谁知道这话一出,二夫人和荷花都吃惊的看向了宋霁月,后者才自觉说错了话。
二夫人多年不曾生了孩子,这时候怕是也希望渺茫,说出来还要让二夫人难受一场,心里就忍不住地暗暗想打自己的嘴。
二夫人难受罢了,便勉强地笑着说,“不会的,我这么多年了不见喜事了,不可能的,怕是前几日睡之前贪吃了两个石榴便招了寒,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