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佩之这么说,扶风学院的长老义愤填膺,“我早就说过那周平扬狼子野心,不可担大任,前院长偏偏不信,现在引狼入室,实在是耻辱啊!”
荣行堪站在陆佩之身边,神色淡淡,没有说话。陆佩之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对那位长老道:“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其他。”
那名长老这才想起荣行堪还在,自己刚才的话不是在孩子的心上戳刀子吗?老脸一下子涨红,歉意的看着荣行堪,想说点什么,却一时词穷。
荣行堪善解人意的对着他笑了笑,长老更加不好意思了。
薛正自打上了飞盘,就没把自己的手从胡子上放下,一直在摸胡子,“我们这些人是不是有点少?周平扬带走了扶风学院大部分精英,逐流学院还不知道站在徐江河那边的有多少人,我们这不到二十人,恐怕不行啊。”
这确实是个问题,柳如元看向白铭:“白铭,你去鼎山学院走一趟,请他们帮忙。”
白铭颔首,取出自己的飞盘,立刻转头向着鼎山学院求助去了。
薛正见白铭的身影消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有些担忧的说:“但愿来得及吧。”
逐流学院。
其实,学院大体的构造都差不多。每家学院都有一个大广场,用来集会,训练,测试等等。
而如今逐流学院的广场,已然成为了一处战场。到处都是灵力碰撞,灼烧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以往是和朋友,伙伴一起训练的地方,承载了许多美好的回忆,现在全部被颠覆了。
伙伴反目,亲人成仇,血淋淋的现实,打碎了逐流学院百年的安宁,也揭开了乱世的序幕。
“徐江河!你怎么敢?逐流学院这么多年的基业,全部都毁在了你的手里!”一名逐流学院的长老怒喝道。
徐江河跟在周平扬身后,看着这一幕,神色不屑道:“我怎么不敢了,你们这群老东西,只知道墨守成规,守着棺材板,假惺惺的讲什么济世救人,呵,可笑!这个天下,从来都是强者为尊,我带着学院选择一条明路有什么不对?你们将来都该感谢我才对。”
周平扬负手立在高处看着下面负隅顽抗的人,高声道:“我再问一遍,你们是服还是不服?”
一名玄袍的弟子,以剑撑地,勉强站立,浑身浴血,但是因为衣服颜色深,看起来倒是不太明显。只能看出他微微发抖的手和腿,那是力竭的征兆。他看着周平扬和徐江河,神色凛然:“认贼作父,与虎谋皮,我宁死。”
周平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双桃花眼本该是顾盼神飞的,现在却只剩下满满的恶意,“好,好,好,好一个‘我宁死’,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伸手一指,一道红色的灵力就向着少年袭去。
少年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再次提起了自己的剑,在灵力袭来之前,自刎了。临死前,嘲讽的眼睛一直看着周平扬,“我·····我就算死······也,也要死在自己手里······”
“不——”一名长老,疾呼着冲过去。可惜,他接住的只有少年逐渐冷却的尸体,以及腥甜黏腻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