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天上飞着什么?”忽然,又听见一人惊叫起来。
大家抬头一看。
“是天灯!”当即有人认出来。
“灯下有人。”
“他们想干什么?”
天灯一盏跟着一盏,在天空中漂移,正好位于他们头顶上,距离地面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看上去有个五六百米的样子。
“哎呀!怎么忽然下雨了?”
“不是雨,是尿,人尿,操你娘的,龟孙子!”
“你们听,灯下的人好像在笑!”
“开弓射他们!”
“射!”
呲,呲,呲……
纷纷开弓,一阵狂射。
然并卵,没有一人能够射中。
倒不是因为他们箭法不咋滴,而是天灯与地面的距离早就计算过,这个距离保证弓箭手射不到。
本来,弓箭的射程就有限,优秀的弓箭手能射一百五十到两百米的距离;逆天一点的,能射五百米就算了不得了堪称妖孽。可如果向上发射,再优秀的弓箭手都要大打折扣。
底下的人隐隐能听到天空中的人在狂笑,甚至好像,似乎,也能听见在大笑什么:“小爷的尿味儿如何?哈哈哈哈……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哈哈哈哈……”
这话听着十分逆耳,底下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
娘的!东西还没开始抢,人还没开始抓,竟先遭遇一番羞辱!
岂有此理!
气得他们一个个要吐血了,但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在空中,弓箭的射程达不到。
明摆着就是戏弄人的节奏嘛!
三大王子咬牙启齿,忻县的人怎么忽然间胆儿变肥了呢?这与他们想象中的好有距离啊!
他们正琢磨着怎样将天上可恶的天灯和人一并打下来,见天空中落下一把又一把的斧头。
“王子,快躲开!”
“哎呀!”
尽管三大王子没被砸中,但还是有人中招儿了,两个脑袋被砸了稀巴烂。
“是他!”
“一定是他!”
“唐二牛,他用的就是斧头。”
二王子炒花心里最有阴影了,一见到斧头,他就立即想起了那避无可避的神奇的一斧……
“二弟,咱们是不是上当,落入了他们的圈套中?”巴根已经意识到了。
这一刻,炒花再也不敢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走漏风声,这分明就是做足了准备等他们上套的节奏呀!
看似一座空城,街道上空寂无人,连一声狗吠都没有,原来都藏在暗中随时准备对付他们呢。
可这个机密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做到如此充足的准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很有可能在他准备要劫掠忻县的那一天起就已经走漏了风声……
可既然来了,还能空手而回吗?
这不是他的风格!
炒花愤怒地道:“大哥,不管,原本想着只抢东西、抓人,现在他们既然敢挑衅,那就见一个杀一个,将忻县杀光夷平,让它在赵国永远消失。”
这话说得够狠!
可一说完,炒花便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着他,见一个杀一个,想得是美,关键,哪有人可杀呀?
天上倒是有几个,也够不着啊!气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