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镇国将军,是他的上司啊,他当然怕我。”李铁还没打算将赵一天的糗事爆料出来。
“可来时的路上为何没有这种感觉呢?”东方不才继续追问。
李铁正想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见赵一天飞快地回来了。
或许他料到只要他一走,东方不才肯定会问,所以动作神速,只不过去前方瞜了一眼便回来了。
“这么快?”李铁道。
赵一天回道:“前面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粟末部的人马不会全部躲起来了吧?”
这……极有可能。
从博尔本察那儿得知,粟末部确实忐忑难安,还不知道他们敢不敢迎战呢。
“报。”
紧随赵一天后面,博尔本察派去的探子也飞马回来。
“大汗,李将军,前方粟末部挂起了免战牌。”
博尔本察本率军压后,这会儿也跃马驰到李铁身边。
“挂免战牌?”博尔本察诧异中带着几分不屑,“要么战,要么降,挂免战牌算哪门子事?”
李铁道:“这也不奇怪,战,他们害怕;降,他们又不甘,面子上过不去。”
博尔本察目光一凌,声若洪钟地道:“以为挂免战牌就能逃过此战吗?哼,休想!这一战避无可避,原本还想着,若他们投降,我到底接不接受呢,现在看来不用想了,有且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战。”
这可谓是博尔本察统一大草原计划的第一步,他不接受粟末部的投降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尽管得知粟末部挂起免战牌,博尔本察依然下令前进。
都不接受投降,更不允许免战。
还想借着这一战,轰轰烈烈牛逼一回呢?怎么能允许挂免战牌呢是不是?
所以,军队直接开到粟末部的营地,果然见前方城堡上挂起了免战牌。
博尔本察怒气冲冲地下令:“给我骂,使劲地骂,随便怎么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直到将他们骂出来为止。”
骂战……嘿嘿,这下士兵可兴奋了。
“胆小鬼!”
“缩头乌龟!”
“胆小鬼!”
“缩头乌龟!”
“……”
克列特部士兵纷纷叫骂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
炒花气得咬牙切齿,一会儿急得团团转,一会儿直跺脚以发泄心头之恨,仇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啊!断臂之仇焉能不报?
然并卵……
他只是粟末部一名王子,不是大汗,没有出兵的权力。
“听听,听听,他们多嚣张!爹怎么就能忍呢?”
卜吉抚慰道:“二王子,眼下克列特部势头正盛,我们确实应该避其锋芒,不作无谓的牺牲。”
炒花不理解他爹避而不战的行为,他认为那是懦弱:“已经欺负到我们营地上来了,即便失败,也要争回这口气啊。”
总之,炒花坚决要战,哪怕誓死一战,反正绝不能躲起来做缩头乌龟。
卜吉在旁,只得一个劲儿地劝说:“二王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们要夺回这面子。”
“我等不及了!我等不及了!我要去见爹!”炒花夺门而出。
“二王子,二王子……”卜吉迅速追出去,一把将他拉住,“现在急着去见大汗,非但不起作用,大汗还会觉得你沉不住气,这对二王子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