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李铁有话想对余苍山说。那以此推理,余苍山也有话想对高鉴说。
这无可厚非,关键要看说出来的目的与动机何在。
如果是为他好,那余苍山就是真朋友;如果是打小报告式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余苍山告诉我,你问及李智的事,只想让我提醒你不要乱打听过去,这对你没好处。他是值得你信赖的。”
“多谢!多谢高公公!也多谢余公公!”
“这件事儿,你是该谢我。”高鉴也不客气,坦然接受,接着他又道,“再说第二件,知道我为什么着急在太后娘娘寿诞那天约你吗?”
李铁摇头。
这个他确实不知道。
高鉴望着他,“太后娘娘寿诞当天,你将所有人的风头都抢了,成功博得太后娘娘的青睐,那我不妨猜猜你的动机,行吗?”
“当然可以啊!”
“你明里暗里在追查瑞康公主的下落,或者说在打听自己的身世,但瑞康公主是陛下的大忌,你自然不敢问陛下,也包括我,所以放着现成的我不问,却要去问余苍山,他能比我知道得多吗?”
“那自然不及高公公。”这点李铁承认,而且也承认高鉴猜得对。
高鉴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敢问陛下和我,可从其他人那里你又打听不出来什么,于是你将目标对准太后娘娘,在她寿诞上想方设法博取她的关心,你确实做到了。”
李铁为自己申辩道:“高公公说的也不全对,好像我不诚心给太后娘娘祝寿似的。我的动机没有那么功利,也有一片心意。”
“好!就当你有心,但你想借机靠近太后娘娘是不是属实?”
李铁不做声,当是默认了。
“对吧?你就是想从太后娘娘那里打开突破口,毕竟怎么说瑞康公主也是她的儿媳妇儿。”
这个高鉴还真不简单啊!李铁心里不得不感慨一声。
“我着急约你就是怕你又走一条吃力不讨好的弯路,所以我才及时出来阻止你。”
李铁神情一紧:“哦,高公公此话何意?”
高鉴道:“你知道陛下除了孝顺尊敬之外,为什么要大力操办太后娘娘的七十寿诞吗?”
李铁又是摇头。
“那是因为陛下登基为帝时,遭遇许多大臣的反对,是太后娘娘力排众议,坚决让陛下坐稳皇帝的位子,皇帝对太后娘娘不仅仅只是母子感情那么简单。如果不是太后娘娘,陛下也许当不成皇帝了。”
原来如此。
“那你想,一个是儿子,还是当朝皇帝;一个是儿媳,过气的皇贵妃,太后娘娘会站在哪一边?你贸然去问太后娘娘,你觉得是明智之举吗?”
“言之有理。”李铁嘘了口气。
“且不说谁有理谁无理,既然太后娘娘将陛下扶上帝位,那她就会坚决拥护陛下,瑞康公主即便有理或有屈,那她也不会为了瑞康公主而去打压陛下。”
“嗯。”
“所以你的想法不仅不靠谱,而且十分危险。你不妨站在太后娘娘的位置想想,瑞康公主被陛下软禁十几年,如果太后娘娘想救,何以等至现在?”
“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公公能否告知?”
“当年啊!”高鉴深深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我觉得有一些还是可以跟你说说。”
李铁一喜:“多谢高公公!”
“你也别高兴太早,我只说有一些可以说说。”
李铁笑道:“尽量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