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末部归附于克列特部后,除了不能发动对外战争,好像也没有多大实质性的区别。
新任大汗巴根比他爹还要信任军师。
当然,军师也很给力,带领粟末部从事畜牧业生产,偶尔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大笔财富。
像往常一样,军师和樊兆还是喜欢坐在一起喝茶。
这里没人知道他们叫熊彬彬和赵凡。人们早已习惯叫他军师,为粟末部效力十几年,没人怀疑,也不敢怀疑他的身份。
“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见一见林妗子。”
自林妗子来粟末部一趟,樊兆已经劝过好几回。
可每次军师都是摇头,然后付之浑若无事般的一笑。
这一次,他感慨地道:“十几年前就已经结束。况且我心已死,又何必纠缠不清呢?”
“你真的忘了她?”
樊兆表示怀疑,若真的刻骨铭心爱一个人,岂能轻易忘记?
“忘如何?不忘又如何?往事不要再提了。”
熊彬彬的态度,就仿佛林妗子从未走进他的世界。
“以她的性子,肯定还会来的。”樊兆对林妗子一样熟悉,她的脾气他清楚,曾经是多么倔强而决然地走出皇宫!
军师态度坚决:“她来我走。”
樊兆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接下来怎么做?”
“既是他出的主意,又合咱们的心意,那就按原计划,扶持钟金哈屯坐上大汗的位子。”
“总感觉这条路……”
正说着,有人禀报说钟金哈屯公主有请。
军师与樊兆会心一笑,仿佛早就料到似的。
……
因为是李铁的提议,所以约见军师时,钟金哈屯没有让部落其他人参加,只带了赵一天和徐佘。
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军师叫熊彬彬,更不知道他是李铁的师父,只将他当作粟末部军师。
赵一天和徐佘像两个侍卫似的分别站在钟金哈屯左右。
军师只身一人前来。
钟金哈屯对军师有一种莫大的敬畏,她客气地道:“军师请坐!”
军师点头,坐定,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你与小铁的感情很好吗?”钟金哈屯上来突兀地问道。
军师摇头,神情淡然。
“那他为什么相信你?”钟金哈屯又问。
“这个问题公主应该问他。”
“依军师之见,我爹与我哥死于何人之手?”
军师依然淡定地摇了摇头。
“那军师认为我们该从何处着手调查呢?”
军师还是摇头。
钟金哈屯纳闷儿了,不禁看了徐佘一眼。
徐佘也很纳闷儿,一脸茫然,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两人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信息:不是建议有困难找军师吗?军师什么都不说,一直摇头……几个意思?
徐佘与军师初次见面,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若不是李铁,钟金哈屯这时候都要抬手送客了。
她耐着性子,不死心地又问道:“军师,以如今之形势,我该怎么做?”
“稳定人心。”军师总算是说了四个字。
“如何稳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