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战养战——这对于李铁来说，并不陌生。

成国无疑就是在走这条路。而且一走就是十几年。

一个决心如此之大的人，想要他放弃自己的观点很难。

既然要战，那就来呗。

谁怕谁？

李铁也不带墨迹的，说道：“既然要战，那就战吧！”

这倒是让向无敌微微一愣，好像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向无敌问：“你会挂帅吗？”

李铁回道：“会不会挂帅，得由皇帝说了算。我又不是向大将军，统领成国半数兵马，可以拥有自主出兵权，想打哪儿就打哪儿。”

向无敌一抬手：“过奖，过奖！也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我希望你去草原避一避。”

“向大将军是不是觉得赵国没有我，你就可以与他们战平啊？”

“不是我觉得，而是事实，十几年来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对于向无敌这个观点，李铁没有刻意去反驳。

因为事实本就如此。

十几年来的战争，双方谁也没有落到多大好处。

成国以战养战，那也是从其他地方获得的好处。从赵国那里，他们绝对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最多不过僵持难下。

虽然没有反驳向无敌这个观点，但李铁义正言辞地警告道：

“向大将军是否要挑起战争，那是你们的事儿，我管不着。但如果钟金哈屯出了什么事儿，那你们可得悠着点，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向无敌道：“如果我们战场上相遇，该当如何呢？”

“很简单。各为其主。”李铁脱口而出，继而又补充道，“况且，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没有交情，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向大将军又何必想得那么多呢？”

向无敌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加害钟金哈屯，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铁皱起眉头，喃喃地道：“我们什么时候还需要交易吗？要不向大将军且说说看吧，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向无敌道：“进攻赵国京城，成国已经决定好了不能更改。届时我相信赵国皇帝会以你为主帅的。如果我们相遇，单挑决胜负，不连累手下士兵如何？”

“向大将军意思是，你我单挑决胜负？”

“对！”

李铁笑了：“那向大将军又何必发动战争呢？你我现在就单挑一场不就完事了？”

“那当然不一样。”

“可是即便你我决斗单挑，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

向无敌道：“我胜了，就是成国取胜；你胜了，就是赵国取胜；若是打平，那就像往年一样，我们各自回国安好。”

李铁想了想，依然摇头道：“单挑没问题，但我不能代表赵国，所以很抱歉！”

向无敌微微叹气。

李铁接着说道：“不是，成国距离赵国京城可有一段距离，这次向大将军就断定一定能打到赵国京城脚下吗？”

向无敌哈哈大笑起来：“那就不是李大将军担心的事了。你只需考虑待我大军来到赵国京城脚下，如何应对就好。”

“向大将军果真如此确定，如此有信心？”李铁脸上洋溢着笑意。

“姑且试试看吧。”向无敌脸上的笑意似乎犹胜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