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命运。

只是看着她头发上沾染着水雾，他皱了皱眉，又朝着浴室走。

凉栀诧异，问道：“你做什么去？”

顾少卿声音淡淡，透着一丝微微的涩，他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去？”

凉栀眨巴了下眼睛，猛然想起洗手间里还放着自己的脏衣服，包括里面的……

脸上一红，她忙跑过去：“你让开……”

冲进洗手间，迅速将自己的衣服收拾了，又跑出来。

顾少卿：“……”

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进浴室，很快出来，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

凉栀：“？？？”

再然后，男人步伐稳健的走到她跟前，将毛巾整个的罩在了她的头发上。

凉栀怔了下，伸手要阻止，却被他手快先阻止了。

“别乱动，就给你擦擦头发，脑子里别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凉栀：“……”

皱起小眉头，她什么时候想乱七八糟的了，没有的事儿。

不过，她的确不动了，任由着顾少卿擦拭自己的头发。

“毛毛躁躁的，真不知道过去五年，你是怎么过的……”

是不是有人照顾你……或者是没有……

但这后半句，他最终是没有说。

他怕自己会嫉妒。

凉栀说：“被你说的，好像我一无所能似得，我很会照顾自己，也很爱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全部都花在自己身上，想吃啥就吃啥，不会亏待自己……我过的挺好，也很开心，总之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差！”

顾少卿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然后道：“那么现在呢？现在，遇到我之后，你觉得你，过的比以前好了，还是差了？”

凉栀皱起小眉头，说：“感觉不到，什么好不好的？日子也就那样过，而且谈恋爱很麻烦的，还得我整天……整天都觉得自己好多事儿似得，不过好像现在也没觉得太坏，应该还不错吧。”

那句整天的停顿，她原本想说的是，整天想着一个人……但当着顾少卿的面，说了怕他骄傲。

这男人本来就够傲娇了。

顾少卿说：“不错就好，不过我是需要跟你道歉的，你是我女朋友，我需要给你一个正大光明的，可以阳光站在所有人面前的位置，但我很怕我的一个小疏忽，就让有心之人伤害到你，五年前你离开，我找不到你，我不希望这次又因为什么事儿，把你吓跑了，我又等你一个五年……”

凉栀听着心口微动，温时越说顾少卿觉得她是见不得光的，她自然不会被他的鬼话骗到。

但心里，不是不在意，想知道顾少卿是为什么……为什么将她藏在暗处，不被所有人知晓。

没想到，他竟是有这样的胆怯，那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

她抬起头，看向顾少卿，说：“对不起……”

顾少卿笑：“怎么成了你说对不起？为什么说？你哪里对不起我？嗯，如果真有，说出来，态度端正认错诚恳，我会考虑原谅你。”

凉栀：“……”

这男人说话，怎么那么欠抽呢！

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情绪，一句话被他炸没了。

就在那时，顾少卿的声音再次传来，他说：“凉栀，其实我希望你做的事儿，很简单，就三个字：相信我。

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