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看了一眼，怔住，来人居然是苏众海。

真的是苏众海。

凉栀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顾少卿说：“苏众海应该不想看到我们，我们先躲一下。”

凉栀跟着顾少卿暂时离开，心情不大好。

到了医院一处偏僻的角落，凉栀在一边休息椅上坐下，说：“苏众海来了，那是不是代表，琳儿真的跟他……”

顾少卿抿了下唇，才说：“想开点，你无法替沐琳儿做决定，哪怕你是她的好友。”

凉栀皱眉，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对吗？”

上次就想问顾少卿的，但最终没问。

顾少卿没回答，显然是默认。

凉栀道：“你……是特意调查的，还是……”

“都有，碰到过一次，也调查过，毕竟是你身边最近的人，我没法完全放心。”

“你没有告诉我，是觉得琳儿对我……不是假的，只是那方面走了弯路，对吧?”

顾少卿“恩”了一声。

“还有齐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一直将我向你推，哪怕最开始，她根本不认识你，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人品……虽然……虽然她是用对付温时越为借口，但，不应该的，她不会为了让我去报复温时越，而牺牲掉我自己的……”

顾少卿轻叹了一声，说：“齐瑶……我曾经找过她……”

“曾经？是多久以前的曾经？”

“两年多以前……我找人跟她打听过你的下落，但我本人并未露面，她当时说不知，我找人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觉得不是在说谎，后来，就没有再过问。我没想到之后你们真的联系上了。”

“那她猜到是你找我吗？”

顾少卿顿了下，说：“我有留下联系方式，不是我本人的号码，是贺辰的，让她有你的消息可以打电话告知……不过齐瑶很聪明，一个号码，足够让她知道是谁再找你。”

凉栀想起来，她之前在A市，见到齐瑶，齐瑶那时候真的很开心。

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齐瑶甚少提及S市，也从未劝过凉栀回S市。

但后来，大概大半年前，她第一次跟凉栀提起了，要不要回S市。

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四次……

齐瑶说：“你的东西，总得自己拿回来，不能这么白白让给了别人。”

那时候的凉栀，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员工。

回到S市又能如何呢？依靠什么去拿回那些东西？

什么都没有吧。

凉栀觉得，也许那时候齐瑶已经想到了顾少卿，她决定让顾少卿帮助她。

但齐瑶应该没想到，她会在回去的第一天，就在高铁上遇到了顾少卿。

之后又因为项目合作，正式见到了顾少卿。

顾少卿认识凉栀，不再是个秘密。

凉栀问：“那齐瑶……我是说在我回来后，她有联系过你吗？”

顾少卿侧眸看了凉栀一眼，然后点头：“恩……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