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二十年过去，那轮廓和相貌，都不可能变化的几乎完全认不出来不是吗？

“那……那五年前我母亲骨灰没带走的时候，你就没见过他吗？”

余方毅摇头：“没见过……”

说完，他失笑了下：“想来，的确是挺可笑的，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我都怀疑跟那个人有关，可是我除了见过他二十多年前的年轻样子，现在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对北寒渊这个人，我竟是完全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怎么会不去找回妻子的骨灰？

如果他知道，又怎么能放任亲生女儿被带走五年之久？

他有个敌人，时时窥视左右，可他却对这个敌人，一无所知。

凉栀来想让余方毅来指认唐渊，因为顾少卿怀疑北寒渊就是唐渊，凉栀甚至也从霍易浓那儿得到些许线索。

可他们都还是缺少证据，一个完全肯定证实北寒渊就是唐渊的证据。

而如果余方毅认识唐渊，等于是一锤定音。

可是余方毅却说不是……

这完全不在凉栀的预定范围内，她也完全不相信！

她道：“那……北寒渊……我是说二十年前你见到北寒渊时，他的身材，身高，大概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吗？”

凉栀抱着希望，毕竟二十多年了，人的五官长相，完全变化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余方毅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回想。

他说：“我记得不大清，但印象中比较清瘦，大概是因为习武，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微黑，但是五官长得还凑合……”

凉栀心底的那一丝希望，也因为余方毅的话，瞬间粉碎。

她是亲眼见过北寒渊的。

身材修长，虽然略瘦，但是皮肤还算白皙。

长相斯文，气质沉稳，甚至有点温雅，完全看不出习武的特性。

不仅如此，他的身高，应该有一米八左右，只比顾少卿矮了几厘米大概。

所以，唐渊真的不是北寒渊吗？

可他不是北寒渊，那北寒渊在哪儿？！

余方毅看着凉栀，道：“悠悠，我知道你现在跟顾少卿在一起，你想做的许多事，顾少卿会帮你，但是北寒渊，乃至霍凉川……真的不是普通人，哪怕顾家再强大，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他们的主要活动是在国外，那是顾家都无法去插手什么的……而且，我也真的很怕你会陷入危险……”

凉栀一怔，忙道：“所以你刚才给我提供的这些信息，都是假的？你故意给我提供错的信息，你怕我去找北寒渊？怕我得罪北寒渊陷入危险吗？”

余方毅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没有骗你……这些，我也没有必要骗你，因为虽然，我不希望你去招惹北寒渊和霍易浓，但你母亲的骨灰还在他那儿，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希望可以将骨灰找回来，我也知道，有些事情，我做不到，但是顾少卿可以……我给他提供一些线索，他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也能够更好的保护你……”

顿了下，他说：“我相信顾少卿！”

凉栀愣了下，没有想到余方毅会这么说。

“但是悠悠……”余方毅再次开口，说：“虽然，我信任顾少卿对你的感情。但我的确不太信任顾家，尤其是顾海峰。顾海峰当年和韩家老爷子走的挺近，韩家老爷子是什么人物你也是知道的，而当年余家受难，韩家的确主动提供了帮助，但也不过是乘火打劫而已，若不是韩老爷子去世的早，余氏能不能有今天，都是未知……还有阿越……”

提起温时越，余方毅叹了口气：“阿越当初为余家……牺牲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