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易浓面色一白:“你……”
“我听说霍易浓先生你身体不大好,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着急,免得让你身边关心你的人担心你……尤其是凉栀,哪怕她对你不是爱情,那也几乎跟亲人无异了。”
霍易浓轻咬着唇瓣,想说什么,忍住了。
“还是刚才那个话题……”顾少卿淡淡道:“你明知道杨肆故意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子来骗你,这几乎算是对你的一种背叛,你完全可以不管不问就那么坐在车里气定神闲的等着……等着我掐死杨肆,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或者等着杨肆自己自杀……”
“如今看来,你应该是更怕后者,所以你下来了……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点,既然你怕他死,不惜愿意用你千辛万苦骗来的凉栀来换,那说明杨肆先生对你来说,还真是挺重要的,既然重要,又何必口是心非的赶人走呢?霍易浓先生,你倾尽近二十年的爱情,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甚至让你觉得羞耻么?”
霍易浓神经一颤,哆嗦着嘴唇道:“你……你在胡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
顾少卿轻轻一笑:“也许我就是在胡说吧,但是你信不信,当你眼前这个叫杨肆的人真的失去了踪影,你彻底找不到他时,你想说一声后悔,怕也是来不及了……”
说完,他拉着凉栀继续往车子方向走,车门刚打开,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说:“哦,对了,你大概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杨肆先生之前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不算光明的事儿,是因为杨肆先生在来之前,给了我一份文件,不过放心,文件里没有什么对你们兄弟有损的东西,但却足够让杨肆先生终身监禁,这辈子在牢里出不来了……”
霍易浓一怔:“你……你敢……”
顾少卿神色淡然:“这不是我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跟杨肆先生之间的约定,我答应他,如果今天的结局不如我们想象中那么圆满,那么,我会送他最后一程……”
“你——顾少卿,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呢?你觉得?”
霍易浓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凉栀,上车吧,我们回家。”
顾少卿没有再理会他,托住凉栀的胳膊,柔声说了句。
凉栀没有说什么,迅速弯身上了车。
其余几个保镖也迅速上车,很快蛮横堵住马路的两辆车子掉转车头,离开。
霍凉川看着渐渐远去的两辆车子,轻叹了口气。
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但似乎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可他又没弄清楚那多出的东西是什么。
他转眸看向霍易浓跟阿肆,轻声道:“先上车,你们两个都需要先去一趟医院。”
霍易浓看着阿肆,轻咬着牙床,开口:“阿肆,你真是……好放肆……”
阿浓好不避讳的回视他:“是啊,浓少爷,我好放肆……”
霍易浓紧紧抿着唇,不再多说,转身准备上车。
阿肆的声音就在那时传来:“所以浓少爷,你以后……别再逼着我了。”
“你那样……我很累……”
霍易浓身形一顿,但只片刻,继续弯身上车。
霍凉川吩咐:“让阿肆坐后面那辆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