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因为他曾经，也有这样的感觉。

当初凉栀追他，对他告白，将他的世界搅合的天翻地覆，让他的心瞬间倾覆成墟。

最后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她拿来刺激温时越的工具，她心里喜欢温时越……

他很愤怒，但更多的还是伤心与难过。

后来的日子，他不管也不顾凉栀，多少有点自我折磨的意思。

而那份不管不顾，需要他用多么大的力气压抑自己，无人可想。

犹如霍凉川的爱而不能。

但可惜的是，这世上只有一个凉栀，凉栀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顾少卿像是叹了口气，这才轻轻的道：“如果霍总这么说的话，那你所谓的那个讨好，只怕就什么都不剩了。不但不剩，反而还成了挑衅。”

霍凉川却是不在意一般，说：“中国不止一个S市，我也未必非要回到国内发展，哪怕我现在洗不白，但顾总你远在中国，也插手不到我这边来……就比如现在，顾总想在英国找个人都找不到，不是么？”

顾少卿眯起了眼睛。

霍凉川却轻笑：“另外我还要加一句，这个人情，顾总要也好，不要也好，我都要给的。所以人，我会找，找到之后，给你……你到时候实在不愿接受，干脆将人给捏死了了事，我甚至还会好心的给顾总你善后，怎么样？”

顾少卿挂了电话，带着怒意的。

此前在英国时，他就感觉到霍凉川的不安分，也考虑过霍凉川如果不打算洗白上岸回国内了，他要怎么制衡他。

没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梁清赛那边就出了事。

姜紫彤这回，是真的给自己找了事！

……

月华如水，室内安静。

只有凉栀给沐琳儿擦药的细微声响。

沐琳儿似乎有点累，眼皮搭着，妆卸了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憔悴。

凉栀看着心疼，斟酌又斟酌，思虑又思虑，到底是开口了。

但万事需要慢慢来，急不得，她是知道的。

于是她轻声说：“今天下午……我见到了陈昊宇。”

沐琳儿睫毛轻颤了下，很细微，几乎不易被察觉。

跟着，她笑了下，轻声道：“哦？是吗？怎么碰到的？”

凉栀“唔”了一声，说：“也没什么……就是无意中碰到的……”

没有说陈昊宇特地来找她，也是怕再起什么波澜。

沐琳儿轻轻“恩”了一声，说：“我想也是。”

凉栀看她一眼，说：“然后我俩就坐下喝了一杯咖啡，聊了点事情，他……他似乎知道白先生在追你的事儿了。”

沐琳儿像是不意外似得，也是，上次两个人还一块参加了韩家的谢筹宴呢。

她说：“我单身未婚还大龄，有人追不是很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