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此前温时越面对韩文刚,虽然冷酷无情了点,但内里却是没动什么脾气的。
只当了断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就像随手扫落肩头的一片枯叶一样。
可是现在,听到了韩文刚的这句话,温时越只觉得胸口被人紧紧一抓,一口气便憋闷在里面,冲击的四肢百骸都咯咯发疼。
他抿着唇,眸色淡淡的看向韩文刚,表情上虽没看出和刚才哪里不一样,但气息已经完全不同。
“是么?”他淡淡的开口,声音甚至可以说得上温柔,但说出的话,却每个字都带着冰,含着霜。
他说:“韩伯,你就那么肯定,我给你的那些资料是独一份?万一我留了备份呢?”
韩文刚整个人脸色蓦地白了:“你……你留了备份?你……你怎么敢?温时越,别忘了是你说你将所有资料都给我们了,我才答应你跟娉婷解除婚约的,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你不能……”
温时越却笑了起来:“不能言而无信,这话在理,可在韩伯你出现之前,我也没打算言而无信,韩伯,韩先生,我对韩氏,对韩家,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我跟韩氏已经没关系了,韩氏的事情,韩家的事情,韩家人的事情,也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拎不清这些,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帮您理理清楚!”
韩文刚紧咬着牙,很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他转身愤愤而去,温时越眉眼都不曾抬一下,伸手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笑了一声。
眼底一片冰冷。
……
凉栀依旧在画廊安心的学画,偶尔看看八卦新闻,也顺便关注下余氏。
虽然她现在没去上任,但不管如何,自己也算是余氏的总裁了,也不能太不负责任。
而就在这个关头,凉栀从齐瑶李鹤那里知道了孟婵娟离开余家的事情。
那天也是巧合了,凉栀从画廊回去路上,打算买点儿板栗吃,这天是顾少卿安排的司机送她。
司机原本打算代买,但凉栀觉得怀孕了,也应该多走动走动,寻常在家里顾少卿就拿捏着不让她乱动。
在画廊常老板对她也很照顾,而且画廊里基本也不需要走动多少,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司机无法,便说下车陪着她一道。
凉栀也没反对。
只是没想到,凉栀居然碰到了余家管家李鹤。
李鹤在凉栀很小的时候就在余家工作,很多年了,也算尽职尽责。
虽然凉栀觉得他寻常还挺古板的,偶尔会有点不近人情,但凉栀并不讨厌他。
尤其是,他曾经还照顾过爷爷。
李鹤看见她,也诧异了下,忙打招呼,凉栀看见他似乎也是来买板栗的,除此之外,手里还拿了一袋子药。
凉栀诧异,问那是什么。
李鹤也没隐瞒,说是余方毅的药吃完了,他今天特地去医院又取了点回来。
凉栀知道父亲身体不好,经常需要吃药抑制,只是,寻常不都是孟阿姨取药么?今天怎么李鹤亲自来取?
而且孟阿姨除了去医院取些西药,也会买点中药回来做点膳食帮助父亲调理身体。
这次李鹤手里,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