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喝声刚落,上官子怡就直接一记粉拳忽地击在他的小腹之上。
刹那间,黑袍老者痛呼一声,哇地一口就将隔夜饭呕了出来。
原本满脸嗔怒,横眉立目的上官子怡禁不住一声尖叫,闪电般一个转身才算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黑袍老者呕出来的秽物。
曹静仪跟笑笑见状不由一阵干呕,纷纷背过头去。
那些秽物还是有少量落在了窦家夫妇的身上。
胡大鹏大怒,挥起手中斧头,跳着脚骂道:“好大胆,你们竟敢殴打法师,你们太也无礼,俺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伟大的湖神会惩罚你们。”
不远处的众乡民见状也都纷纷恼羞成怒起来,一边喝骂一边呼啦一下拥了过来。
曾靖心头一凛,双手微微用力就将黑袍老者直接提了起来,大喝道:“都给我退回原处,谁再敢轻举妄动,这位法师就要见阎王爷去了。”
众乡民眼见如此,虽然依旧怒极,却不得不停下脚步,纷纷将目光齐刷刷投到了胡大鹏身上。
胡大鹏气地呼呼直喘,手指着沈玉几人,怒声道:“该死的,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俺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祭祀之事,就连俺们县里的官老爷都不管么,你们何须多管闲事,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沈玉上前两步,凛然道:“废话少说,即使像你说的那样,此事就连当地官府都无人理会甚至是默许,但有一点请你们记清楚,官府不管的事情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对得,更不代表你们就可以这样去做。”
“接下来我们会向死者的家属询问情况,无论是你胡镇长也好,还是什么狗屁法师也罢,再敢插嘴一句,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言罢,沈玉从怀中抓出一块笑笑给他亲手做的斯帕,强忍着恶心,亲自帮着窦家夫妇擦掉了他俩身上的秽物。
一旁的笑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她也知道自家公子只是随性而为,并没有细想,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毕竟那可是她亲手为自家公子缝制的啊。
窦家夫妇眼看着沈玉那副神仙之资,又见曾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他们奉若神明的污滩法师,早已惶恐到了极致,赶忙对着沈玉千恩万谢,齐声道:“多谢这位公子,俺们自己擦就可以了!”
沈玉温声道:“敢问大叔大娘,你们这里的活人祭祀究竟是怎么回事?二位怎么忍心让令嫒坐了祭祀品,还望二位接着刚才的话详细说明好么?”
不等窦家男人答话,窦家妇人就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先是满怀恨意第瞪了一旁的胡大鹏一眼,这才对沈玉几人道:“俺男人不敢说,就俺来说好了。”
“原本俺们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大家过得都很舒适。可自从三年前开始,俺们村子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灾祸不断。”
“先是地里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蝗虫,它们一夜之间就吃完了俺们地里的所有庄稼,紧接着还不等俺们有所行动,俺们这里的所有牲畜,无论牛羊还是鸡狗,居然莫名其妙地突然发病,仅仅几天的时间,俺们这里的牲口就全部死绝!”
说到这里,她语气更加急促起来,道:“这还不算,紧接着就连俺们这里凡是上了些年纪的老人,也都纷纷染上了一种怪病,这种怪病不会要人的命,却会让人身上生出大片大片酷似鱼鳞的东西出来。一时之间,俺们全都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