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洛被点到名,依旧垂着眼睑,声音细细小小的。
“父父父……父皇,儿臣也……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听着她这细如蚊蚋的声音,让君苍凌心中更是深沉地烦躁。
看君千洛这草包肯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恐怕这草包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谁想要害他?
皇帝皱了皱眉,举起太子的腰牌细细打量着,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再琢磨其他事情。
许久,帝王雄厚的声音问道:“九千岁,你如何看?”
竟是问身侧的墨袍男人。
营帐内静谧无声,所有人都等着九千岁开口。
君千洛也微微抬了抬眸子,偷瞄了一眼那方比皇子看似更矜贵的男人。
寂静中,男人开口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心中必然已有答案。”
皇帝原本紧皱的眉因着他的话赫然舒展开,缓慢地颔首:“嗯,还是九千岁深得朕心。此事就此作罢,苍凌与香绮你们二人回去面壁思过,今日之内不得出营帐!”
皇上的定夺,让君香绮暗暗松了一口气。
君苍凌也几不可察地舒展了一下表情。
唯有君千洛,心底冒火。
这该死的老昏君,毒害皇家马厩的马这么过分的事情,竟然就给了这么轻的责罚!
她敢打赌,如若这事情摊在她的身上,皇帝一定会下令废了她皇子之位,说不定还会将她拉出去砍头。换作她,必死无疑。
倒是君苍凌和君香绮,即便是犯错也能如此安然无恙。
她现在有句脏话很想骂。
忍了忍,她垂下眸子,委屈至极地道:“父皇,此事……儿臣是受害者。”
“嗯,那你想怎么做?”皇帝眸色一沉,眼底氤氲开浓浓的寒意。
“儿臣就是……就是想听听太子哥哥的解释。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呀,我这么可怜。”她边说边瘪了瘪嘴。
当然,因为半张脸的胎记覆盖,以至于此刻这样的表情做出来有些丑。
皇帝最讨厌的便是这样丑到极致的脸,让他厌恶到反胃。
“行了,苍凌,你带着七皇子出营帐解释,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