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名气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商演的出场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而且随着名气不断提升,出场费也会水涨船高。
刘天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还在深市特区的赵莉莉打电话。
“莉莉,你找一下天仔,我跟他谈点事情。”
“刘总,天仔走了,说半年内会联系我。”
刘天阳一听,拿着手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什么?他走了?去哪里了?怎么联系他?”
“对不起,刘总,我没问,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了,我相信他一定会联系我的。”
刘天阳这时脸色憋的开始有点变色,很想破口大骂,可是现在试音室人太多,不太方便,加上还要依赖赵莉莉联系天仔,所以硬生生地把话给憋了回去。
而这些对话,一字不漏地被公司的歌手梁玉龙听在耳里,于是他站起身默默地走出试音室,回到休息室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而号码的主人,就是那个被刘天阳从经理职务被调去仓库的谢经理。
“谢经理,你好啊!”
“玉龙啊,这么晚找我宵夜吗?”
“宵夜好说,我有件事情想问一问你,那个磁带作者的通信地址你记得吗?”
“哪个作者?”
“就是那个投稿又说要退稿,把你的职位搞丢的那个作者啊。”
“顶你个肺,我死也会记得啊!”
两分钟后,梁玉龙在休息室里撕下一页纸,揣进口袋。
梁玉龙最终还是离开了滚金唱片公司,跳槽到了港城华娱唱片公司。
当他在华娱唱片的会议室完成签约的时候,便立即跟华娱唱片的副总经理李平安说起了天仔,并且对天仔投稿的8首歌曲用上了不少吹捧之词。
而李平安却摆手摇头,在他的认知里,国内可能会有一些音乐人存在,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次拿出8首作品,而且每一首都称得上为高水平的精品之作,更加不可能。
毕竟现在港城这边最为抢手的音乐人手上,也未必要那么多的存稿,顶天一次性拿出两三首,都算是灵感爆发了。
李平安说:“玉龙,你不要想太多了,华娱唱片有的是资源可以捧你上位,作品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调整好状态,我争取在一个月内给你找到合适的作品,给你制作新的专辑。”
梁玉龙见李平安这么说,便将攥在手里的纸条重新放回口袋里说:“谢谢李总,我想问下如果我自己在外面收到歌曲,可以拿回来公司吗?”
“可以,不过一定要有质量才可以使用,不然公司过不了稿的话,还是不行的。”李平安回道。
“好的,我知道了。”
李平安对身边的助理说:“余青,你带玉龙去他的休息室,看看有没有什么用品需要补充的。”
梁玉龙跟着余青出了会议室后,来到一个歌手专用的休息室里,这是所有唱片公司都有的行业惯例。
歌手和普通职业不同,他们除了练歌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呆在休息室里休息。
而休息室对歌手来说,是两个极端。
歌手当红的时候,休息室里一应俱全,哪怕你说今天想吃港城另一边的艇仔粥,都有专人买回来满足你。但如果歌手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足以影响乐坛的大咖,又或者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而被公司雪藏,休息室就会成为牢房一样的地方,那个时候歌手会情愿到片场或者录音室当普通员工,也好过天天待在这里。
梁玉龙在休息室里环视一周,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拍了拍真皮沙发,用手感受着沙发的柔软程度,紧接着他的眉头轻皱。
“余青,这个沙发太硬,帮忙换一套,还有那个电视机,换大一点的,我原来的休息室里放的是背投电视。”
“还有那个煮水壶,换成一套的茶具,我比较习惯喝菊花茶。”
“还有......”
梁玉龙一口气提了近十个意见,大部分都是无伤大雅的东西,为了体现自己的优越感,还是用嫌弃的语气提了出来,其实说白了让他提完意见再重复一次,恐怕他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是纯属装逼而已。
余青见梁玉龙第一次到公司就诸多要求,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作为华娱唱片副总经理的助理,她也有一定的傲娇,见梁玉龙指指点点,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却也还是将这些要求都记了下来。
“我记住了,不过可能不是每一个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例如这套真皮沙发,是刚刚换过不久的,想换一套公司估计也不会批准,我尽量试试跟李总提一提吧!”
“好,那你记得帮我跟李总说,对了,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的,在没有专辑任务的时候,你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只要保持电话畅通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你!”
梁玉龙对余青笑了笑,随口向余青道了一声谢,然后从沙发上起身,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余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心里不禁骂道:“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第一张专辑如果搞砸了,别说换茶具了,能不能给可以烧水的水壶都还是个未知数。
出了公司以后,梁玉龙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是上午10点,于是打了辆出租车前往车站,然后乘坐大巴车去羊城市,然后在羊城市转车,按照纸条上面的地址寻了过去。
等他到了嘉应市古一南寄出磁带的招待所时,天色渐黑,整个乡镇都笼罩一片安静和祥和。
他第一件件事就是在前台询问“天仔”这个人是何方神圣。
而招待所里,静姐刚好在前台上班,当他看见梁玉龙的时候,她立马笑容满面,不由自主地询问道:“你是梁玉龙?我听过你专辑《活着》,唱的真不错,今天总算见到活着的人了。”
“那就算你我有缘,我给你签个名吧,等会儿我再跟你打听个人。”
静姐在前台的抽屉里拿出专门给客人填写意见的本子,然后将本子打开递给了梁玉龙,然后问道:“梁老师,你要打听谁?”
梁玉龙接过本子说:“我想找天仔,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天仔这个名字静姐在接听电话的时候取的一个小名,听说梁玉龙是来找杨灏天的,便开口反道:“天仔?你说的是杨灏天吗?”
“我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个叫杨灏天的,我只知道天仔曾经用这里的电话跟港城滚进唱片联系过,我从港城过来就是专程过来找他的。”
静姐听见梁玉龙怎么说,心里肯定说的就是杨灏天了,于是回道:“如果你没有弄错,你找的人叫杨灏天,不过他现在不在嘉应市了,好像是去羊城市那边勤工俭学去了,您找他有事情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这里有杨灏天的联系方式吗?”
“我这里没有,不过他隔壁邻居应该有,你不如去村里看看吧,那条村叫彩虹村,到村里以后随便问谁都知道杨灏天的名字了,应该很好找的。”
梁宇龙听完后,便除了招待所,在镇里随手招来一台载客的摩托车,朝着彩虹村开进。
但很可惜,晚上梁玉龙回来的时候,脸色非常沉重。
他白跑了一趟,在彩虹村里找到刘家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杨灏天的联系方式,而且还质疑梁玉龙是个骗子,因为杨灏天根本就没有唱过歌。
而此时的杨灏天,正在前世住过的出租房里,怀里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床上,脚边放着一本吉他入门,用修长的手指,弹出了鬼见愁一般的吉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