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暂时没有。

这种关系很多人都知道在都市里面存在着，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准确地形容出来。

那么现在，这首歌，就是了。

嗯，就是这么简单。

谢宏才的手指在谱子上下意识地敲了起来，继而又忍不住摇头、叹息。

然后，他才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

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身边的双生儿三个女生，都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从她们脸上的神情很容判断出来，她们对杨灏天撕下来的歌曲，都有着关切的好奇心。

再看看杨灏天和刘小妮，还有他们旁边的宋公明。

这个时候他们都气定神闲地在交谈这，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事情，反正脸上一丝关心这首歌的心情都没有。

这跟其他音乐人或者唱片公司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一般来说，提供作品的一方，应该会很关注接受作品的一方拿到他的作品时的反应。

起码，在此之前，他接触过的音乐人，都是这样的。

想来，他们一定都很自信吧。

谢宏才笑了笑，把《恋人未满》递给在一旁望眼欲穿的其中一个成员黄金好，“看看吧，杨总出手，不服不行啊。”

黄金好赶紧接过来。

还没等她们几个女孩子的目光落到歌曲上面，杨灏天却突然对他们说道：“谢总过奖了，我这里还有一点事，你们先看看，也可以讨论下合适不合适，到时候再来决定这首歌可不可以用，好吧？”

说话间，他就站起身来，跟随后站起来的范芳芳握了握手，然后带着刘小妮一前一后出了会客室。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双生儿随即便聚在一起，纷纷瞪大了眼睛盯着黄金好手里的歌本。

《恋人未满》。

这个歌名，就看得三个女孩子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她们继续看下去的时候，不知不觉六只眼睛都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双生儿也好，谢宏才也罢，包括范芳芳在内，都没有注意到，宋公明从头到尾的话，就非常少。

但是他此时在关注着三个少女的一举一动，包括看歌时候的神态，眼神的变幻，都看在眼里。

实话说，他对国内女歌手有着一定的经验，不论是肖雪也好，张靓靓也罢，严格来说，她们能有今天，他都有一定的功劳在里面。

尽管张靓靓来说，功劳最大的是杨灏天。

但肖雪之前可以成为甜歌天后，功劳最大的是他。

所以，他用以前的习惯在心里默默地给三个女生在评估着。

评估什么？

首先看她们有没有渴望成功的心态。

从她们读歌的时候来判断，有，而且还算强烈。

其次看她们有没有明星的素质，根据她们进来到现在的表现，沉默少语，但眼观四路。

OK，合格！

出了门之后，杨灏天的情绪似乎不大好。

刘小妮将杨灏天的脸色尽收眼底，于是关切地问道：“小天，你是不是不太乐意给皇娱娱乐歌曲？”

杨灏天摇摇头，露出勉强的笑容说：“还好吧，我就是想躲一躲罢了，毕竟一首歌的评价，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觉得可以，省得她们讨论不出来结果。”

说话的时候，他迈步往前走低头慢慢地走着，然后又继续说：“姐，你说人情世故这东西，是不是适当拒绝一下，会对自己的人生更有把握的空间？”

听到这里，刘小妮便问道：“是伊森给你打电话，你觉得无法拒绝？”

杨灏天点了点头，“其实港城的唱片公司来国内争夺市场，这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对于市场来说，更多的作品，可以扩大唱片市场容量，但是要来国内打仗，不是自己带着弹药，而是到了国内再找攻城利器，你觉的合适吗？”

刘小妮说：“商场如战场，打仗带兵不带武器，确实说不过去，而且还是个新人组合。”

杨灏天说：“没错，这就是关键，她们是新人，我不拒绝捧新人，但是我也没有义务去捧新人，伊森这次是我第一次这么做，以后也是最后一次，与赚钱相比，我更愿意多留点时间，陪着你们在家里看电视，去旅行，去购物。”

刘小妮愣住了。

记忆中，杨灏天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

赚钱不如陪她们。

这句话直接说到了她的心坎里面。

“小天，那以后接不接生意，全都由你说了算，我不再掺和业务了。”

“姐，我不是说你要接业务，我更加没有这个意思，你是灏天娱乐公司的总经理，你该做主的还是要做主，只是类似没有合作过的公司，你多权衡一下。”

“嗯，我听你的。”

......

会客室里，三个女生看完《恋人未满》之后，无一不是大赞。

这就等于是全票通过，接受杨灏天提供的这首歌曲，为她们制作第一张单曲CD。

范芳芳自然无话可说，从三个女孩子一个个看得眼睛发亮开始，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仅仅是这一首歌，范芳芳就不得不承认，伊森和李阳的推荐，是正确的。

甚至可以说，推荐的太对了。

而且他们说的也对，杨灏天真的可以把国内的音乐人都甩得远远的。

如果这是一场赛车，那么杨灏天这辆万里无一的跑车疾驰而过，后面的选手连他的车尾灯都别想看到。

甚至不夸张地说，当今华语乐坛，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人、没有唱片公司可以跟他相提并论。

虽然现在仅仅只是看到一首歌，而且还只是歌本，没有录制完成，但范芳芳已经可以确信，双生儿可以大火一把了。

双生儿的单曲CD如果大卖，那么皇娱娱乐和双生儿这个组合的三个女孩子，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名利双收，而且，这还是皇娱娱乐进军国内唱片市场的第一炮，也就算打响了开门后，日后在乐坛的履历上会添上光彩的记录。

想到这些，即便是范芳芳，此时也是不得不在心里莫名感慨一声：金牌制作人果然名不虚传。

她没法不这么想，每一个歌手在他杨灏天手里都红了。

张靓靓的事情不用多说，赵若颖总归红了吧。

李明涛当时在港城的一首《明年今日》，红了吧。

伊森的一首《K歌之王》，虽然编曲不是杨灏天，但歌词总是，还是红了吧。

所以，现在即使她不想去思考，但还是要面对的问题就是，价格怎么算？

说实话，人家拿出来的一首歌曲，是一首歌就可以撑起来一张专辑销量的歌曲，这可是实打实的资源，给少了肯定不行，以后还指着杨灏天继续提供这样的资源。

给的多了？

礼多人不怪？

是个办法。

可是这样一来即使自己不说，杨灏天也能想的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万一人家拒绝呢？

因为资源有限啊，接受你的高价，以后就要给你歌曲，那人家张靓靓怎么办？肖雪怎么办？

于是乎，范芳芳带着一抹感慨，带着一抹无奈，同时也带着一抹更高的期待，他终于看向了宋公。

“宋总，不知道这首《恋人未满》，不知道贵司的行情是怎么样的？”

宋公明闻言摇头，“这个是杨总和刘总那边决定的事情，我没权限可以告诉范总这个首歌的价格。”

范芳芳表示了解，然后说：“那麻烦你联系下杨总或者刘总可以吗？”

宋公明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给杨灏天打了过去。

杨灏天没有接，宋公明感觉到了点不对劲。

给刘小妮打过去之后，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小妮，《恋人未满》这首歌的价格问问小天怎么定？”

刘小妮在电话里回道：“让范总自己看着给就行了，这次卖的不是钱，是伊森的面子。”

宋公明这就算知道为什么杨灏天会不接电话了，说白了是他不想跟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借着刘小妮的口来说。

毕竟像卖面子的事情，由杨灏天说出来，怎么也不合适。

但是刘小妮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毕竟人家是总经理，虽然大家都知道灏天娱乐的幕后老板是杨灏天，可是明面上的东西，还是要承认的。

反正她说话管用，就OK。

不过现在刘小妮这么回答，反倒是宋公明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范芳芳了。

挂了电话后，宋公明想了一会儿，才对范芳芳说：“范总，这首歌的价格，你看着办就行了，杨总和刘总都有事情出去了，说让我招呼你们去吃饭。”

范芳芳从来没有见过价格是“看着办”的，但是宋公明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强行追问出一个价格来，于是便回道：“吃饭就不用了，等伊森和谢小峰来了羊城市，到时候我再请各位一聚吧。”

宋公明知道话说到这里，基本上就是尾声了，于是便站起身来说：“好，那等到时候范总联系我，我再通知杨总和刘总他们。”

范芳芳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宋公明说先联系他，他再去通知杨灏天和刘小妮的时候，已经知道他的意思。

就是让自己有事情直接跟他联系，不要去联系杨灏天或者刘小妮了。

对于这样的方式，范芳芳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不过想来现在的艺术家，哪个不是脾气古灵精怪呢？

哪怕是李阳跟公司的业务往来那么频繁，有时候灵感被堵塞的时候，连她的电话也会直接挂断。

而杨灏天也属于搞艺术的，自然也会有一些怪脾气。

想到这里，范芳芳才释然，从沙发上起身跟宋公明握了握手，然后带着其他四个人离开了灏天娱乐。

她们离开的时候，杨灏天正在隔壁那栋楼的楼顶上和刘小妮、张靓靓、蓝岚三人在喝着茶。

刘小妮最先看见范芳芳等人从公司出来，于是说道：“出来了。”

杨灏天眼睛撇了撇楼下，然后在桌面上的烟盒子里抽了根烟出来，“出来了就出来了，我最讨厌那种卖面子的，说实话，当时我差点没把伊森的电话给挂了。”

说完后，他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一脸咔嚓了几下，都没打着火。

蓝岚见他手上的打火机没用，于是回去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盒回来。

“给，你那破打火机快点扔掉，咔嚓咔嚓的声音难听死了。”

杨灏天把手里的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嘴里叼着烟接过蓝岚递过来的包装盒。

拆出来之后，是一个法国名牌朗声打火机。

“叮”，打火机打开的时候，一阵悦耳的金属声响起。

在火机旁边轻轻擦了一下，火苗便窜了起来。

“啪”一声脆响，杨灏天将火机放回桌面上说：“岚姐，这打火机不便宜吧？”

蓝岚笑着说：“还行吧，才一万多块钱，终身保用。”

杨灏天点点头，现在一万多块钱的消费，在他看来还真是不高，“那还是蛮便宜的，就是重量太重了。”

蓝岚在包装里面拿出一个皮套，将火机塞进去递过去给他说：“这个可以像手机一样挂在皮带上面的，重一点也没关系。”

“我连钥匙都懒得带，我才不要在皮带上挂这么重的东西。”

张靓靓和刘小妮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

蓝岚留意到了她们两的动作，于是点点头说：“好吧，那我知道了。”

杨灏天诧异地问：“知道什么？”

“再买两个打火机啊，我们一人一个，以后专门伺候你抽烟，满意了吧。”

张靓靓嘟着嘴说：“这小子，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