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呀……
胸口闷闷的疼又将他扯回了现实,双眉紧蹙的他忍不住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最近几天他的身体越发不好,自己是能感受出来的,可他倔强,想着骗过营帐外的士兵怕扰乱军心更想骗过自己。
这辈子他许下的励志宏言还没做到,他怎敢撒手人寰。
李树强撑着身子慢慢起身,一个简单的动作经叫他又出了一身的汗。他不禁失笑自己如今这般,可比以前驰骋沙场一路大杀四方时差太远了。
慢慢吞吞移到沙盘前,这是他每天看的最多的地方,也是他一点一点为木南国守卫下来的疆土。
又拿起指挥棒,这次它变得更沉了些。
想要细细观看沙盘,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咣当!”七尺之躯直直排到地上。
守门的士兵听见动静后觉得不对劲,但没有将军的意思他们俩贸然进入切实不妥。
两人凭借长期的默契对视之中得出了一致结论,“将军,将军?”
两个人交换着试探喊着,几声下去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两人察觉事情不对赶紧进入营帐,面前的画面着实吓了他俩一跳。
赶紧将李树扶到床榻上,松开盔甲为他松松气。
令俩人心疼的是这一系列动作都没能让他们的将军将还紧紧握在手里指挥棒松开。
木南国有汝,可谓国家之福百姓之福也。
盛夏的阳光真像蘸了辣椒水,坦荡荡的街上没有一块阴凉地。
绿树浓荫街上的柳树像得了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土在枝上打着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屋里两人急得焦头烂额派出去请大夫的人也有三五个,一个都没有回来的也真是奇了怪了。
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如此艰难。
李将军病重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开来,军队上下都为这事儿担心着。
哦,也不见得……最起码现在隐藏在营帐外旮旯处的人正乐得非常。
夏日毒辣的太阳将那旮旯也照的透亮,照出了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没想到,正是那送药的伙夫。
“来了,来了!”
营帐外传来急切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得意。
全镇的郎中不是都被那人请去了嘛?不靠谱的货!
伙夫狠狠的“呸”了一口,转身离开了。
贴身士兵带着郎中一路狂奔可把那老爷子吓得不轻,有多少时间他不曾这么快行使过了。
“郎中,快看看我家将军怎么了?”
守门的两位看见老郎中赶紧上前迎接,那眼神像是狼见了活生生的羊羔子。
老郎中被两个大汉给架着上到床榻前,面前的人儿面色苍白情况之紧急让他将刚才一路的惊恐抛到脑后。
仔细把脉过后,他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没做言语。
这可把后面眼巴巴看着的三人给急坏了,“怎么样啊郎中,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