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海之上有人身着铁甲银盔骑高头战马立在一具具一堆堆尸体之上,他带领着自己的将士们冲锋陷阵征战四方。
前方仍有数不尽的敌方向他冲来,手持大刀长矛三五个一齐进攻,胯下的战马不堪重负在杀马链的攻击下整只都翻了过去。
刘昌见状,挺身一跃将马抛在身后随它怎么死,自己开始于冲上来的敌方开始一番猛烈厮杀,只见那一剑刺过去,便是飞沙走石、昏天地暗,再看那前方依然是刀光剑影、风石火球!
“沙沙沙”周围的敌军应声到地,当场毙命。
当天边那一轮夕阳,慢慢消褪失去耀眼光芒的时候,它会变得通红通红犹似残阳如血,在空中留下“红彤彤的脸庞。”顿时天边彩霞飞扬。映照出朵朵绚丽的霞光,深情地俯瞰大地,浩渺的天空中夕阳晚霞显得那么美好,又是那样的亲切,热烈地拥抱着人们。
成城如今已经成了残垣废瓦,连片的房盖在燃烧,火舌曲卷着,旋风似的直往染坊的门外冒。火焰的红花,纯净无烟的红花,在静静的黑夜里盛开着,在高高的空中荡漾着一朵黑云,但银白的天河仍然看得。清清楚楚。雪被照得通红,建筑物的墙壁颤抖着,摇晃着,仿佛要冲到院子燃烧的地方,那里火焰正玩得高兴,往染坊的宽宽的墙缝里灌满了红光,从这缝里吐出无数弯弯曲曲的烧红的钉子。整个干燥的黑色屋顶木板,很快逶逶迤迤地缠满了红色和金色的带子,在这些带子中间,细细的缸瓦烟筒冒着烟,突突地响着,低低的破裂声,象绸缎似的沙沙声,扣打着窗户玻璃,火头越来越高,染房被火装饰得象教堂里的圣壁一般,令人难以抗拒地想到它跟前去。
刘昌踢踢脚边的尸体向左右望去,左边的兄弟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却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狰狞;右边的兄弟杀红了眼,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鲜血的颜色在眼前模糊,都死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何等惨绝人寰啊!放眼望去,已是尸横遍野!地平线消失在尸体之后!恐惧攫紧了人们的心脏。
在天幕倒映之中的那些士兵,已经是一片破碎的残体的平原,余下的人已然忘却了生的眷恋,忘了襁褓中的嗷嗷待哺的孩儿,耕作在田间勤恳的妻子,和渐渐的枯萎了年华的老母亲。他们眼中什么也没有留下,已然困兽般咆哮,要与那恶敌同归于尽。也不知已有多久,烟尘四起间,残留的烽火终于在那一场倾盆大雨之后默默熄灭了。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
城楼之上,刘昌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随后扔掉它,看来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丝淡淡的醉意。城楼之下杜宇邪魅的脸在刀光血影之间频频撞进刘昌的眼里,数不清的兵影簇拥着他的轮廓。
一片又一片人的废墟,残檐断壁般的支离破碎。倒下的人,眼里映出妻孩那浅笑着的模样,随即成为破灭的灰烬。而那还在挥舞着武器砍杀的残兵们,只有绝望的呼喊和幻灭在身盼响起。在那战场的中心杜宇与虎将军杀成闪烁的光影,遥远的彼方是那崩毁的城墙和地平线。
只见叶灏予将将剑一挑,划破刘昌手下最引以为傲的副将的狂烈而狠厉的剑招,绕过他的手腕,疾速闪电般环上他的脖颈。
不想,费尽全力亦是完全刺他不动。反而被他凌空劈下,直取他那双忧愁而精致的双眸。叶灏予将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竟化解了那副将凶狠的攻击。
“受死!”他强劲有力的大腿一夹,胯下的马儿瞬间会意调转头来。那罗刹般的气场与山林之虎在空中猛烈的碰击着。显然那副将直冲冲的杀招惹怒里叶灏予,那一瞬间罗刹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