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辞脸色一僵，突然有点后悔刚刚说的话了。

他又举了一块苹果：“啊，张嘴，乖。”

“不吃了，你快回答我，他到底在哪儿？”顾伊锦眼眶泛红，“你不会是想包庇他吧？我知道他是你弟弟，可是，他害死了……”

“我不会包庇的。”

夜辞直截了当的回答，放下苹果，温柔地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头发：“乖，宝贝，我不会包庇的。这一辈子，我只包庇你，其他人，我都不包庇。”

如果……

夜辞没有继续说下去，眼里闪过一丝暗淡。

顾伊锦委屈地掉下了眼泪：“真的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儿？”

“能。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

“我要报仇！”

“报仇？”

夜辞惊了，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是，报仇。”顾伊锦抹了一下眼睛，语气陡然生硬，“他用脚踹死了我的孩子，我要砍了他的一只脚！”

顾伊锦的表情冷若冰霜，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一样，没有一丝温度，也没有了之前软软柔柔的害怕。

脚！

夜辞眼神一冷：“好，我带你去，砍了他的脚。”

……

两人来到关押夜南的地下室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顾伊锦的胃里一阵翻腾，扭头就要吐了，却转身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夜辞心疼地拿出防护口罩给她戴上：“乖，这是我专门找人研制的，能够很好地阻隔血腥味，也不影响你呼吸。”

戴上后，果然好了很多，那种翻腾倒海的恶心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了。

顾伊锦点了点头：“嗯，我们走吧。”